聽見聲音,張敘微微皺眉向葉歡看去,後者點了點頭。
“什麼人聲音如此囂張,和我們好像。”兄弟倆此時想的都是一樣的。
帳簾掀開,首先進來的是兩個武士,一左一右拉著帳簾。隨即一個身著華美皮裘的少年步入帳中,看也不看兩邊,直接奔著主座而來。
“見過單於,路上風大,來的遲了點。”少年對蹋頓一抱拳言道。
“風大怎麼沒有吹死你?看你那作死的樣子。”葉歡張敘一起心道,少年長得倒是不錯,可那種目中無人的架勢卻令人很是不爽。
葉歡看看周圍,烏桓頭領們一臉不屑,圖葛青目中更是精光一閃而過。
但下一刻,葉歡的目光就被步入帳中的那個黑衣人所吸引了。
緲目,瘸足,一身黑衣,半塊黑紗遮住半邊臉孔。一把長劍隨意的掛在腰間,不言不語冷若寒冰。那種冷,和冷烈的沉靜不同,透著一種肅殺。
忽然,黑衣人獨眼之中透出精光,向著葉歡這邊看來,大公子立有所感。
“這麼重的殺氣,玉佩怎麼沒有反應?等等,他看的不是本公子,而是……”葉歡麵上一派自若,心中卻是暗道,隨即發現黑衣人的目光所看卻是身後統叔。
坐在葉歡身邊的張敘機靈靈一個寒戰,下一刻又是一股囂烈之氣從葉歡背後爆出,和黑衣人的殺氣分庭抗禮,各自不讓。
葉歡回頭一看,統叔的表情沒有異樣,雙目卻是微微收縮,緊盯著黑衣人。觀那眼神就似在看一條毒蛇,而那人的行動也的確像冷血之輩!
再下一刻,兩人同時收回目光,張敘立刻呼出一口長氣。
“公子,小心此人。”葉統用微不可查的聲音在葉歡身後道。
葉歡微微頷首,他知道自家老管家表麵慈和,其實深不可測!當日朱俊身邊那個隨從武力高達79,但被葉統看了一眼就偃旗息鼓,麵前此人當非同小可。
“拓拔箭,你也不用客氣,入座吧,悅之,這位便是鮮卑拓拔宏之子拓拔箭,亦是草原後起之秀。”蹋頓端坐不動一揮手,又對葉歡言道。
“原來是箭少頭領。”葉歡也不起身,隻是一拱手,餘光再看眾人,伏圖虎冉合豹微微一笑並不掩飾,圖葛青卻是若有所思。
見葉歡如此托大,拓拔箭麵上怒容一閃而過,再見飛雲朵小鳥依人般的在葉歡身邊,雙目之中又有嫉恨,當下隨意的一抱拳道:“葉郎,改天有暇當要請教一番。”
“哈哈哈,何必改日,今天葉某就有空,你想請教,我指教你一下又何妨?”葉歡笑道,心說你還真是人如其名,真特麼賤,找打什麼時候不行?
說完也不等拓拔箭回話,葉歡又對單於道:“單於,小婿今日能否算半個主人?”
“自然算得。”蹋頓立刻回道,這拓拔箭也太不自量了。
“祭酒,箭少統領請我指教,可不是歡尋釁滋事。”葉歡對江陵施禮。
拓拔箭進帳隻對蹋頓一人見禮,江祭酒口中不說心中豈能不氣?見葉歡如此亦是笑道:“那你可得小心點,指教彆人要有分寸,否則拓拔首領麵上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