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什麼最可怕?炸營一定排在前三。士卒們的信心被摧垮,當他們隻懂得逃亡的時候就不可避免要遭受被追殺的命運,渾彌之處正是如此。
方圓五裡之內,充斥著百濟士卒的慘叫之聲,定邊軍士卒戰刀揮舞,不斷收割著敵軍的性命!葉歡不是嗜血之人,但樂浪一戰他卻彆無選擇。
有幾次“放下武器,跪地者生”這句話已經到了喉頭,葉歡卻喊不出來。不但如此,鳳翅鎦金镋還要更具威力!強者恒強,此乃戰場鐵律。
“大漢郡屬,豈容爾等作亂,今日殺儘叛賊!”葉歡大喝出聲。
“殺儘叛賊,殺儘叛賊……”定邊軍士卒戰刀揮舞更加有力。
“設若一日,我定邊軍陷入重圍,會否如眼前百濟士卒一般?”葉歡想著,掌中鳳翅鎦金镋毫不留情的挑翻了兩個上前拚命的敵軍。
“不會,我定邊軍縱敗也會血戰到最後一刻。”心中的聲音堅定無比。
“長生大龍,殺入城中馳援敬方。”
兩隊定邊騎軍聞言對著城門就衝了過去,如今外圍的局勢已經得到控製,城中之戰變成了焦點。據說百濟王卑乎突就在城中,葉歡定要生擒賊首!
廝殺還在繼續,百濟士卒拚命的往四周逃竄,再無勇氣與定邊軍交手。可這一切也是徒勞,在定邊騎軍精準的箭法之下,誰又能逃出生天。
“校尉,校尉,高司馬已經圍住縣衙,百濟王就在其中,他想一見校尉。”李長生又從城門衝了出來,直奔葉歡身側,口中高聲言道。
“傳令典張二位司馬,迅速追剿殘敵,清理戰場!”葉歡迅速對親兵下令後才轉對李長生道:“和我一見?他現在還要談什麼?”
“高司馬奉校尉軍令要生擒卑乎突,此人卻在縣衙四周積柴與我軍對峙,高司馬怕有違校尉軍令,這才讓我前來通報。”李長生快速回道。
“積柴?他有本事早就自焚了,還等我?走,看看去。”葉歡輕蔑的一笑,說完打馬而行,臧空和李長生雙雙跟上護在左右,一行便入城門。
“校尉,校尉……”此時陷陣營士卒已經控製了全部的製高點,各個重要街口也留下了巡守之人,見葉歡白馬到來,所有士卒無不行禮。
“好了,記不得跟你們說過什麼嘛?戰場上不必如此。”葉歡一擺手道。
“諾!”其實士卒們也不是不記得,隻是今日大勝振奮人心。
轉過一個街角到了縣衙,高順快步迎了上來,陷陣營數百精銳將此處團團圍困。大門之處更是張弓搭箭對著門內,一派隨時準備動手的架勢。
“大漢定邊軍在此,誰要見我,還不出來。”說著話葉歡到了門前,立刻就有一隊陷陣營的盾牌手列成陣勢擋在校尉身前,卻原來內中百濟士卒也箭在弦上。
門內大堂台階上站著一身穿漢服之人,生的頗為粗獷。隻是和衣裝相比,那一頂尖尖的帽子有些不倫不類,在他身周是數十個手舉火把的百濟士卒。
大堂周圍堆滿了柴草,空氣中則彌漫著一股火油的味道。
“不知是大漢哪位將軍前來?”粗獷大漢看見葉歡出現在門前高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