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饒命,葉郎饒命,我也是受奸人挑唆,校尉明察,明察。”葉歡和臧空對話之時,李勤已經聽得瑟瑟發抖,,待見那邊要出帳再也忍不住了,連連叩首道。
“等等。”葉歡聞言喊住臧空,後者自然是一喊就停,如今臧隊長的演技亦極為不俗。
“受奸人挑唆?誰有那麼大膽子,你可不要信口雌黃。”葉歡麵色一沉喝道。
“不敢,不敢,都是那幽州彆駕劉基,他若不給我都尉軍消息,我哪敢冒犯天朝上國?”李勤一見有了希望,更是一陣搗頭如蒜,也顧不得隱藏了。
“幽州彆駕劉基?”葉歡說著話眼光卻看向了一旁的百濟王卑乎突。
“葉郎,我真不知道,知道的我都說了。”卑乎突立刻言道。
“啪!”葉歡一掌拍在案幾上,茶杯高高跳了起來翻倒在地。這一下不光李勤嚇得匍匐在地不敢起身,卑乎突亦是滿臉恍然之色。
“跟你沒關係,本校尉既然答應了你,隻要你說到做到便性命無憂。”葉歡看著卑乎突。
“校尉放心,校尉放心,我已經讓人回去傳話,一定傾其所有贖罪。”百濟王深深的出了一口氣急忙說道。
“傾其所有贖罪?就能保住性命?”李勤聽在耳中心思活動起來。
“好你個李勤,竟然血口噴人誣陷我大漢官員?真當葉某不會烹你,臧空燒水去。”對著卑乎突微微一笑,葉歡轉向李勤已是滿臉怒色。
“諾。”臧空高聲領命又要出營。
“校尉,校尉,我說的都是實情,還有書信,還有書信。”李勤急忙喊道。
“先去燒水,他但有半字虛言立刻下鍋。”葉歡先對臧空說了一句,才轉對李勤問道:“書信?既然如此口說無憑,拿來給本校尉一觀。”
“校尉,那些信件我沒有帶在身上,都在增地之處。”
“增地?高句麗王此言莫非是想與葉某用緩兵之計?”葉歡兩指撚著下頜,再出言語氣稍稍有些緩和。
“不敢,不敢,校尉可立刻派人去取來,我不敢有半句虛言。”李勤忙道。
“去增地?那裡可有你高句麗軍隊駐紮……”葉歡做沉吟之狀。
“校尉放心,我讓親隨帶著印信前往,校尉隻要派一隊騎兵跟著就行。”李勤眼下一心隻想保命,看卑乎突的樣子葉郎也未必定要置自己與死地,豈能不爭取。
“哦,原來如此,可你就能確保增地守軍乖乖投降?本校尉的精銳已經折損不少,一個也傷不起了。”葉歡聞言微微頷首,隨即又是雙眉一皺道。
聽葉歡說起精銳折損不少,卑乎突和李勤皆是麵上抖動。我們這數萬大軍都沒了,你還折損多?但眼下形勢,高句麗王哪裡還能計較這個?
“校尉放心,他們見我印信定會出降,就是傷了校尉一人,本王給他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