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所向無敵,定邊軍士卒人人心中如此,那種信念不可動搖。
葉郎所向無敵?經過一場場戰鬥,鮮卑士卒和當年的烏桓一樣,都把那個問號去掉了。
今日伏擊定邊軍,很多人是被少主煽動,帶著一種複仇的心理而來的。鬼神一般的葉郎殺了他們太多的手足兄弟,定邊軍更是將他們趕得流離失所。
那種仇恨給了鮮卑士卒膽量,扶餘的配合和伏擊戰的優勢又給了他們信心。
可真正在戰場上再次麵對定邊軍,再次麵對首葉郎。鮮卑士卒們發現他們的膽量和信心似乎那麼薄弱,當鳳翅鎦金镋閃動熟悉的光芒之時,一切的依仗都被徹底擊碎。
什麼伏擊?什麼配合?以多擊少在哪裡?一軍來七軍防的定邊軍比之年前更加凶悍!或許他麼本來就沒用全力,又或者葉郎早就看破了今日的這場伏擊,就像以往一樣。
赤虎邇忽然發現他的指揮不靈了,當葉歡揮舞鳳翅鎦金镋衝殺而來之時,鮮卑士卒的反應比平時慢了兩拍都不止。加上他的那一陣猶疑,最好的阻擊時機已經錯過。
見敵將發愣,葉歡鎏金鏜往馬上一掛,取出鐵胎弓拉成滿月,一箭直取赤虎邇。
弓開似月,箭去如星!等赤虎邇反應過來的時候,羽箭已經到了眼前。他隻來得及一側頭,右肩肩窩之處當即一陣劇痛,竟然被利箭穿透而過。
“啊!”發出慘叫的同時,赤虎邇回馬就走,他再也沒有勇氣麵對眼前無敵之將。
主將這麼一退,鮮卑士卒更有了充足的理由,紛紛潰散而走,陣型也在瞬間崩潰。
“拓跋少主?這便是你們鮮卑的勇士?”高山上胡烈手指遠處憤怒的問道,自己的麾下精銳被葉歡擊潰,損失不輕,但鮮卑騎兵居然臨陣退縮,他豈能不怒?
“我……大王,待我下去親自領軍出擊。”拓跋箭一時語塞,乾脆上馬下山去了。
“吹號,兩翼夾擊,臨陣不進者殺無赦。”胡烈陰沉著臉下達軍令,定邊軍兩翼牽製自己的不過千餘人,但憑借嫻熟的騎術射術卻讓數千騎軍不敢冒進。
“敬方加速,先衝過去。”葉歡向大車隊高聲喝道,正麵的鮮卑扶餘騎兵被他全力擊潰,此時他沒有去追擊,而是為高順殺出了一條前進的道路。
高順率軍已經在衝了,就在葉歡擊殺扶餘將領之時他便下令全速。民夫們把大車趕到了極致,陷陣營牢牢的護在一旁,定邊軍可沒有被彆人搶東西的習慣。
“敬方速速行之,我來斷後,尋大路狹窄之處列陣,西安平援軍到了你全權指揮。長生大壯,給陷陣營開道。”和高順擦肩而過之時,葉歡迅速說了幾句,又是縱馬向前。
“吹號吹號,全軍突進!”眼看定邊軍衝破阻攔,胡烈在山上急的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