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庸醫害人,葉某乃晉陽神醫周師之徒,我看了才放心。”葉歡不管不顧的拖著劉彆架就往堂上去,後者手腕連抖又哪裡掙得開。
侍從們倒是有心上前相助,可葉校尉一臉的關切,真像是給主家治病來的。直到此時,彆架也沒有任何的表示,他們也隻有看著了。
將劉基拖到案前一坐,葉歡老神在在的閉上了雙眼,卻是極有架勢。
“葉悅之你到底想乾什麼?”劉基心中暗道,但此時又不知說什麼好。
片刻之後葉歡睜開雙目,眉頭微皺對著劉基點了點頭,彆架隻能勉強一笑。
“病得不輕啊,拿紙筆來,我開藥方。”葉歡搖搖頭正色道。
這邊臧空聞言立刻獻上紙筆,葉大公子正襟危坐,煞有介事的揮筆落字。
這一來連劉基都有了好奇心,難不成自己還真的有病?雙眼不受控製的就去看葉歡寫的藥方。不看不要緊,一看直把劉彆架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鬼枯藤一兩,鶴頂紅三錢,砒霜兩錢,以金水調之……”這哪裡是什麼藥方?全是毒藥,還有金水?按此吃下去豈不是死的不能再死?
“葉悅之你不要欺人太甚。”劉彆架拍案怒道。
“欺人太甚?”葉歡一笑放下手中狼毫:“要說欺人太甚,歡與彆架之間至少還差了一個白馬將軍,彆架才是此中高手啊。”
劉基聞言一驚,雙目躲閃著不敢和葉歡對視,心中知道對方肯定是知道了什麼,但到底知道多少?當下哼了一聲又道:“葉校尉此言何意?”
“哈哈,懵逼樹上懵逼果,懵逼樹下二人躲,劉彆架不知二人為誰?”
“你說什麼老夫聽不懂。”劉彆架聞言真懵逼了,他哪裡聽得懂?
“哦。”葉歡拖個長音,拍了下腦袋道:“葉某差點忘卻,劉彆架有病,那寒氣入腦破壞了記憶,恐怕真的是記不住,那也好,葉某畫給你看。”
葉歡說著繼續揮毫,不多時白紙之上便多出了一幅畫麵。劉基定睛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畫中二人對坐,一派密談之狀,竟是那日……
一人身穿戎裝,一人身穿儒衫,葉歡寥寥幾筆卻是栩栩如生。那戎裝男子眉眼氣勢皆像極了公孫瓚,而儒衫男子豈不正是自己?
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下來,劉基故作輕鬆的道:“葉校尉家學淵源,這畫果然作的極好,隻是不知和老夫又有什麼關聯?”
“劉彆架謬讚了,我葉歡三歲能文,四歲習畫,五歲成賦驚天下。彆架若是看不懂畫,那就再看看葉某之書。”葉歡傲然一笑,換了一張白紙再度揮毫。
劉基此刻已經沒有心思計較葉歡的張揚之言,雙目隨著對方的筆下而動,片刻之後額頭上卻是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