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兩日便兩日,我派人給葉校尉送到營中,此事可到此為止了吧。”
“到此為止?劉彆駕也把自己看得太輕了,這一點東西哪裡夠。”
“你……葉悅之你不要得寸進尺,老夫亦不能任你妄為。”看著葉歡那副輕鬆的樣子,劉基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再也壓製不住怒火高聲喝道。
“呦,彆駕這中氣挺足啊,病好啦?叫,再叫大聲一點,讓幽州官員都聽聽!要不葉某免費為你做一回書記,讓洛陽幾位老大人再看看?”葉歡說著話做了個請的手勢。
劉基聞言不說話了,這要是換個旁人威脅他他可以不當回事,可葉歡?葉家門生故吏極多,當朝太尉是麵前這位的老師,他要真的相助劉焉……
“說,還有什麼,一次說個清楚。”劉基這句話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此事倒也簡單,歡在晉陽之時若有人與我作對,便要燒其房屋,奪其田產,以儆效尤。這規矩從不例外,今日前來拜訪彆駕,歡也帶來一車柴草。”
“葉悅之!”劉基聞言胸口一悶差點吐血,急忙以手撫胸切齒道。
“劉彆駕既然大方,那田產就不奪了,隻是這房子還是要燒的,否則規矩就不是規矩了。不過歡與白馬將軍總算有舊,便讓劉大人你自己動手燒吧。”
葉歡根本不理會氣的氣喘籲籲,須發皆張的劉基,隻是自顧自的言道。
聽著葉歡說話,劉基幾次想要暴起,就算老夫陰你一手,你葉悅之如此也太過分了。等聽到葉歡讓他自己動手燒房子,劉基隻覺喉頭一甜,真的要吐血。
可好死不死的葉歡偏偏在此時又提起了白馬將軍之名,劉基圖謀這麼多,說到底還是為了他這位貴婿。事情涉及公孫瓚,他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好,就依你葉校尉之言,老夫親自動手!不過大丈夫無信不立,葉悅之你若是食言,老夫和你不死不休。”劉基說話之時把下唇都咬出了血印。
“哼!這句話換公孫瓚來說!你當葉某稀罕燒你家房子?我告訴你,你還得給我好好的燒,倘若本公子不滿意,可不是不講信用。”葉歡也是寒聲言道。
“葉校尉放心,你既有此言,老夫一定讓你滿意,送客!”劉基一字一頓的說完,便對著堂外大聲喊道,府邸不要緊,絕不能讓這小賊毀了公孫瓚的前程。
“也好,那劉彆駕好好養病多多保重,歡告辭了。”葉歡無所謂的一笑,說完帶著葉歡等人就出了大堂,揚長而去。
“管家,在劉府四周堆起柴草,把金銀細軟重要之物儘皆搬出,給我放火,燒了宅院。”看著葉歡的身影消失在大門處,劉基便對管家言道。
“啊?主家你,你說什麼?”管家聞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夫讓你放火燒了彆駕府,我要蓋新的,你聽不清嗎?”劉基怒道。
“是是是,我立刻去安排。”見主家怒氣衝天,管家不敢多言,立刻去了。
就在葉歡回到定邊軍營之時,薊縣彆駕府起了一場衝天大火,百姓聞之無不前來圍觀,那煙塵十裡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