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兒子。”葉歡接的極快,見父親皺眉又立刻道:“兒子可以喬裝打扮,再說救人之事有很多辦法,爹爹不能用的兒子卻不怕。”
“細細說來。”
“爹爹,先喝杯酒再說不遲。”葉歡又舉起了酒杯。
葉正無奈,隻得端起杯來一飲而儘。葉歡喝完擦了擦嘴方道:“一是可以花錢買通獄卒和官員,二來實在不行還能劫獄,孩兒就不信我在萬軍之中如履平地,一個縣衙……”
“葉悅之你這是不擇手段,豈是君子當為?”
“爹,這怎麼能說是不擇手段?兒子是事急從權,先把康成公救出來再說。”
看葉正不說話,葉歡打鐵趁熱:“爹爹你都說了兒子缺乏曆練,此番就當是讓我曆練一回,爹爹隻管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此才是名士氣度。”
“少要與為父巧言如簧,康成公之事不容有失。”
“諾,孩兒請命前往,若有所失,爹爹軍法從事。”葉歡起身擺了個造型。
“滿之,你今夜就派人前往軍中,讓圖昌給我精挑人手儘快趕來晉陽。”說完又對堂外言道,這次去是救人,偵察隊的優勢恰好可以發揮。
“諾!”臧空一直聽著,此時接令立刻就去了。
見葉歡來了一手“先斬後奏”,葉正搖頭歎了口氣道:“你讓為父就在晉陽家中坐著?”
“爹。”葉歡說著話又往父親那裡靠了靠:“當然不是,爹爹自罷官回到家中,天天憂歎朝中之事,心係家國,但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爹爹當儘展所長才是。”
葉正聽了雙眼一瞪,你在老子麵前說話還留一半,弄的什麼玄虛。
“嗬嗬,爹你可為大漢培育英才,就憑您的名聲,若設館召徒那隊能排到西河去。”
“設館召徒?卻哪兒有那般多的英才?”葉正一愣問道。
“爹爹,你是為國家育才,門檻不要那麼高。才高又如何?才高不知忠君愛國隻會助紂為虐,隻要心存忠義,差一點也無妨,爹爹嚴加督導,人才也有高有低啊。”
看著兒子一臉真誠,葉正微微沉吟也覺得頗有道理,忠義之心的確最重。
“爹爹或許會擔心有些人不成器,壞了爹爹名聲。可名聲與家國相比又算什麼?但使大漢重現當日榮光,個人榮辱又何必放在心頭,君子心中無愧,功過任由評說。”
這番話聽得葉正心中暗讚,忠君愛國,自己居然有點比不上兒子了。可隨即又覺得有些不對:“葉悅之,你這番話是在教為父如何行事?”
“冤枉,我哪兒敢啊,孩兒就是見爹爹太過憂勞,才有此言。”葉歡急忙說道。
“此言倒還有幾分道理,不過擇人依然重要,待為父好生思索幾日。”葉正頷首道。
“對對對,擇人極重。爹爹,孩兒已經挑選了一人,涿郡張翼德性情豪爽,忠直剛正,師兄亦誇其人才,還有薦書在此,不如明日兒子就帶他前來給父親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