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歡下場,張敘笑著迎了上來:“大哥,給我瞧瞧,這兵器挺帥啊。”
“瞧歸瞧,你慢著點。”葉歡隨意的把雙節棍往張敘手中一放。
“徐先生,眾人身手你已經有數,我們堂中議事。”葉歡對徐既說了一句便負手走向大堂,眾人急忙跟上。鄭毓一個人在場上站了片刻,拾起長劍也跟了上去。
“啊!”就在葉歡準備跨過門檻之際,背後卻是傳來一聲慘叫。
回頭一看,原來是張敘新奇的擺弄著雙節棍,學著剛才葉歡的招數。可一個控製不好,棍頭卻打在了自己右眼上,急忙捂住呼痛連連。
“看把你能的,叫你慢點,黃娟給他上點藥。”葉歡搖頭苦笑,說了一句進屋去了。
“哦,可我看大哥耍的挺溜啊。”張敘嘟嚷著,右眼已經有點烏青。
“公子,你若想學,日後我可教你,用來護身倒是不差。”徐既笑道。
“先生真的肯教?好好好,等此次事了,我拜你為師。”張敘一臉的興奮,一開始他完全是出於對葉歡的信任,而剛才眼見為實,徐既的劍法當真高明之極。
“這可不用。”徐既微微搖頭進屋去了。
“張公子,上藥吧,這腫的挺厲害。”黃娟過來看得清楚不由掩口一笑。
葉歡進了大堂,直接站在木桌一端的中間,眾人則圍著桌子站定,鄭毓站在了另一邊。
若不是輕紗遮掩,一定可以看清她臉上的紅暈,不是因為害羞,而是有些慚愧。
葉歡先看了苟圖昌一眼,後者會意立刻與李雲等人出屋。校尉的規矩,每次議事之時,帥帳之前十丈之內皆不可留人,如今在這內院之中也是一般。
葉歡的目光在眾人麵上一一掃過,隨即肅然道:“今次之事,內臣防衛緊密,因此眾人當各司其職,聽徐先生號令,倘若有不願的,現在就給我出去。”
眾人聞言儘皆一凜,包括徐既和端木夫妻在內。之前葉歡一直都是平易近人的,但此刻發號施令一股冷冽的氣勢油然而生,定邊葉郎的威風稍稍顯露。
見大家無言,葉歡微微頷首又道:“倘若有不聽先生號令者,不管是誰,葉某儘皆格殺,絕不容情,包括本人在內。”
隨即又是掃視全場,才對徐既一抱拳:“先生請安排。”說完退在一邊。
徐既心中暗暗稱道,難怪定邊軍有如此大的名氣,眼前法度森嚴就可管窺一斑。
鄭毓心中亦有感觸,剛才葉歡的眼光在她麵上掃過之時,真有一刻悸然。
“河南大獄防備緊密之處在於九處暗哨,我等若動,就得提前將之解決。那些人身手絕對不弱,是以各位不動則已,動則要求一擊必殺。”徐既點指地圖侃侃言道。
“主公,離哥,典壯士,姚慶,葉具……加上在下,行動之時當一人負責一處暗哨,鄭姑娘你身法輕盈,可以居中接應,哪裡有變立刻趕往。”
鄭毓聞言頷首,眼光看向葉歡,卻見他隻是專注於地圖之上,根本不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