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將軍也來了,正好,伯玉還讓我帶話了。”葉歡笑道。此來河南,他最信得過的便是盧中郎,也唯有他有能量和人脈調動人馬為他後援。
“還不給老夫說說你如何救得鄭公?”盧植這句話可憋了一會兒了。
“哦,是如此如此……中郎,這郭勝不是尋常人物,今後……”葉歡點點頭就將經過詳細說了一遍,但說道最後他卻有些猶豫,欲言又止。
盧植不動聲色,心裡卻是讚賞葉歡所為。以郭勝如此心機,假如此次來的不是葉歡,恐怕還真難救出鄭公。此刻見他說話猶猶豫豫,不由眉頭一皺問道:
“葉悅之,你在老夫麵前還有什麼不能說?”
“哦,歡受中郎教導,雖身在軍中亦要觀朝中之事……”葉歡接道。
“你給老夫說正事兒。”盧植不耐的揮手打斷。
“朝中清流每每提及內臣所作所為都是義憤填膺,恨不得當麵痛斥其非,生啖其肉?可那有用嗎?似郭勝這般人物,你還要看輕他,豈不是自取滅亡。”
盧植聞言沉默了一會兒,葉歡所說之事他豈能不知?可……當下搖了搖頭。
“悅之,此事你可曾在葉公麵前說過?”
“我不敢,我怕我爹揍我。”葉歡答得飛快。
“你不敢?那你就敢在老夫麵前說?”盧植心道你膽大包天有什麼不敢。
“中郎不一樣,你是統軍之人,戰陣就是無所不用其極之所,其餘都要放在一旁。中郎,說實話歡有些後怕。”葉歡正色道。
“悅之你所言不無道理,但這朝爭之事亦絕不在兵家之下,還要更為迂回。”盧植一歎說完擺擺手又道:“暫時不提,追兵將至,悅之你快行吧。”
“快行?去哪兒啊?”葉歡問道。
“你不是讓公義疾奔河東嘛?你還要去哪兒?”盧植一怔。
“我和中郎回洛陽啊,大漢東都,我都十幾年沒來了。”葉歡笑道。
盧植聞言微微沉吟道:“悅之,邊軍之處報的可是你出兵平亂,此次救出鄭公,內臣一係很可能會懷疑葉家,他們不至於拿葉公如何,卻能在你身上設計。”
“中郎放心,定邊軍在烏桓匈奴之間拉練,歡在兩族還有不少朋友,他們想打聽消息沒那麼容易。”
“嗯,既是如此,倒未嘗不可,悅之你也該見見各位大人了。”盧植頷首道。
“第一個就是文饒公,上次借老師名頭壓了下白馬將軍,我也該去拜見。”
“行,你便暫住在我府上,芸兒前兩天還念道你了。”盧植一言而決,葉歡成長的速度令他欣慰,再過幾年必可成中流砥柱,他也該做些什麼。
“芸兒妹妹,她念道我?”葉歡有點尷尬的撓了撓頭。印象中大公子小時候頑皮,曾用燈火燒了盧芸的頭發,差點鬨出人命,她想自己還能有好事?
此時二人身後十餘裡之處一條火龍蜿蜒而來,畢讓得了河南消息,前來追擊了。不過到了半道又是一條火龍迎上,兩下僵持之時盧植葉歡一隊人馬已經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