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悅之哥哥答應我要帶我好好玩兒的。”盧芸小嘴一撅。
“玩兒,你悅之兄長來洛陽不是玩兒的,好好跟你昭姬妹妹學學。”
葉歡見狀急忙對盧芸使了個眼色,又陪笑道:“中郎,勞逸結合嗎,我和芸兒好久沒見了,也該陪陪她。”
“你……”盧植搖搖頭不再說話負手而走,葉歡對盧芸揮揮手便跟了上去。這天下嚴父都是一個模樣,父親如此,盧中郎也不能免俗。
盧芸站在那兒看著父親和葉歡出院,才回到蔡琰案旁笑問道:“昭姬,悅之哥哥厲害吧。”
“真厲害,雲姐姐,我有了點心得,你陪我試試好嗎?”蔡琰躍躍欲試。
“我不要。”盧芸則連連擺手。
隨著盧植到了客堂,葉歡便見一人負手站在堂前觀畫。側麵觀之鬢角花白,應是上了年紀。站立之姿卻猶如青鬆,筆直挺拔,一襲紫袍在身更是氣度自具。
聽見腳步聲那人轉過身來,雙眼神光湛湛,和藹笑容之中又有著說不出的威嚴。
“悅之,貴客在前,還不拜見?”盧植也不介紹,隻是微笑催促。
葉歡心中一動,老者氣度一看就是久居上位,紫袍在漢末為上五色,不是一般人能穿的。但他威嚴之中又極具儒雅之氣,和爹爹與盧中郎頗為類似。
“小子葉歡,見過太尉。”葉歡轉念之間上前躬身為禮,眼前之人定是當朝太尉劉寬。
“哈哈哈,你怎麼猜出來的?”老者一陣大笑,先看看盧植又問葉歡。
“太尉氣度凝練,不怒自威,更兼儒雅之氣不在父親之下,歡想不起如此人物除了中郎外還有何人?”葉歡正色道。
“老夫老了,何來什麼不怒自威,若論儒雅,又豈能與葉公子乾比肩。悅之,今日老夫前來可沒有穿朝服?”劉寬搖搖頭欣然道。
“小侄葉歡,見過伯父。”葉歡又是一禮。
“嗯,如此更親近一些,不過還是不夠啊。”劉寬手撚胡須,慢悠悠的說。
“伯父,當年伯父和父親有約,但小子終未行禮,不敢亂了規矩。”漢末禮儀極重,尤其師徒之分,這句老師或是恩師可不是隨便叫的。
“哦?悅之很是循規蹈矩,可老夫怎麼聽說還有那開門大弟子一說?”
葉歡聞言看了盧植一眼,心道中郎你怎麼什麼都說?盧中郎卻隻當沒看見。
“伯父,歡那是狐假虎威,伯父名揚天下,誰敢不敬?”葉歡陪笑道。
“哎~老夫未必有虎威,但悅之你還真是個小狐狸。”劉寬說著一愣,又對東北方向拱了拱手:“葉公,得罪了。”
說完和盧植對視一眼,皆是撫須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