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聞言起身,慢慢的放下袖管,再理了理才笑道:“鸞妹妹,有些事呢,需要自己領悟,這樣印象才深刻,也更能進步。”
看著葉歡淡淡的笑容,聽著他慢條斯理的語氣,袁鸞忽然有一拳打上去的衝動,開口便道:“葉悅之,你真是小肚雞腸。”
葉歡聞言毫不動氣,雙眉一揚:“本公子胸懷天下,何其廣闊。”
“你還廣闊,我不就是昨日說了你兄弟兩句嘛?你就記仇?”
“哦,你還知道啊,那為何不給方直道歉了?”
“我……葉悅之你還是不是男人丈夫?昨日你說了我那麼多,人家回嘴了嗎?就算是我做的不妥,給你教訓一番也夠了吧。”
“哦?”葉歡微微一愣:“你這麼說好像也有些道理。”
“當然有道理,你對女孩子總該寬容一點。”袁鸞也微微一愣,原本想著葉歡又要來一番長篇大論了,昨天就見識了他的口才。
葉歡微微頷首,眼光又落在了盧芸和蔡琰麵上,帶著詢問之意。
“悅之哥哥,你,你好像是有點過分,鸞姐姐都沒說話。”盧芸笑道。
“悅之哥哥,這位姐姐說的有道理。”蔡琰則正色點頭。
“我過分,那你昨天怎麼不說,小牆頭草。”葉歡白了盧芸一眼。
盧芸嘻嘻一笑,吐了吐舌頭,葉歡說她的言語總是帶著寵溺之意。
“好,我們兩清,為了表示一下君子風度,我給鸞妹妹做個揖。”葉歡笑著舉手,抬手之前卻又道:“那你以後再不能如此說方直。”
“誰要你作揖?我以後不說便是。”袁鸞見狀一笑,心頭怨氣去了大半。
“昭姬妹妹到底年紀還小,雖是天分奇高,卻受製於手掌與力道。男子骨節粗大,手掌有力,因此為撚音之法便更加雄渾,力有不逮還勉力為之,便會如此了。”
葉歡說話間給袁鸞做了個揖,隨即緩緩出言為她解釋。
後者聽得不住點頭,想了想又問:“那我在坊間也曾見女子為這高山流水……”說道這裡自己又想起了什麼,對蔡琰嫣然一笑。
“就知道你聰明,能想得通,昭姬妹妹練習時還需循序漸進,至於這撚音手法,改天為兄專門為你調一下琴。”葉歡先對袁鸞微微頷首,又對蔡琰道。
“是,多謝悅之哥哥。”
“悅之兄,你這琴道不在手調胭脂之下,卻不知又是天下第幾?”袁鸞笑著問,剛才葉歡為她解釋之時很是細致,此刻心中頗為受用。
“哈哈哈,天下第三,一時戲言,倒是昭姬勤下苦功,當可為其中翹楚。”
“葉公子,門前有幾人來找公子,其中一人自稱公子侍從,姓葉名具。”葉歡笑聲剛落,禮賓在門前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