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的馬車到了中郎府門前,迎麵又是一輛馬車過來。下來的是張敘和徐既,張公子那裡紅光滿麵,這邊葉大公子的腳步也有些虛浮。
“大哥,今日觀閉月閣如何?”張敘笑著迎了上來。
“徐先生好。”葉歡對著徐既抱拳一笑。
大公子這麼一行禮,周圍傳來一陣壓抑過的笑聲,門前侍從亦是掩口。卻原來葉歡抱拳的方向根本沒有人,徐既還在他右邊呢。
徐既搖頭微笑,張敘則上前和葉歡勾肩搭背:“大哥,劉太尉那麼能喝?”
“老師是能喝,關鍵我那兩個師兄也是酒缸,弄不過啊。”
就在葉歡說話的同時,太尉府內院院牆邊,王邑和傅燮單手扶牆吐著了。
“文都兄,悅之這也太能喝了吧?”傅燮喝了點清水說道。
“說的是,這小子就是個酒缸,等成禮之日千萬彆找他。”王邑點頭。
“師兄,成禮之日我們是一邊的。”傅燮搖搖頭。
“對對對,我糊塗了,反正以後彆找悅之喝酒,嘔……”
“有理有理,嘔……”
中郎府門,葉歡摟著張敘進門,輕聲說道:“言之,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厲害了,怎麼有點像我肚裡的蛔蟲?閉月閣居然和我想的一模一樣。”
“哈哈哈,兄長你也覺得?我就說我最近進益了嗎。”張敘笑道。
“聶兄,大公子如何?”徐既跟在身後一笑對聶宇問道。
“離哥說的是,大公子當真值得托付。”聶宇一臉正色的道。
大堂階下,鄭毓一身素袍灑滿月光,看著眼前晃蕩的一對,不由翻個白眼。
“大哥,快看,美女美女。”張敘一指嘴裡禿嚕的道。
“嗯,小娘子的確生的不錯,來陪本公子喝酒。”葉歡一樣含糊不清。
“葉悅之,張言之,你們兩個說什麼?”鄭毓聞言氣的一跺腳。
“啊?是鄭小姐,失禮失禮,大哥,我先回去洗澡。”張敘聞言一愣,晃晃腦袋看清是鄭毓,急忙一拱手,說完竟是溜之大吉。
“我去你個沒義氣的……”葉歡說著話腳下一絆,鄭毓急忙上前相扶。
“葉悅之你這是喝了多少酒。”鄭毓鼻頭翕動,緊皺雙眉道。
“沒喝多少,我沒醉,鄭,鄭姑娘,你離我遠點好嗎?”
“葉悅之,你不識好人心,早知道讓你跌跤。”鄭毓氣道。
“誰不識好人心啦?你長得還可以,離我那麼近身上又香,我要忍不住親你一口怎麼辦?”葉歡嘴裡嘟嚷著振振有詞。
“你,葉悅之你就是個輕薄浪子,黃娟快來扶他。”鄭毓聞言一陣臉紅,腦海中立刻浮現出那日地道裡的畫麵,不由輕唾一口喊道。
“哎呀,真忍不住。”葉歡說著話真的往鄭毓麵上湊去。
此時黃娟未到,鄭毓有心推開又怕葉歡酒醉站不穩,心念電閃之際感覺葉歡湊的更近了,不由滿臉通紅,但奇怪的是芳心中並沒有多少抗拒。
接下來忽然雙肩一股大力推來,鄭毓肩膀生痛竟是被葉歡推開了。
“葉悅之你乾什麼?”一腔怨氣脫口而出。
“彆,彆誤會,我是怕對你失禮。”葉歡急忙解釋。
“你怕失禮,不會自己抽自己一下?”鄭毓還是生氣,但怨氣卻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