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二人交手又維持了十餘回合,禁軍眾將漸漸看出門道來了,一個個興致盎然。葉歡隻守不攻,這是要不戰而屈人之兵,小子心眼就是多。
“中郎,聞聽邊疆異族以葉郎為神威天將軍,名下無虛。”江冕歎道。
“還行吧,就是少年意氣,免不得有些驕縱。”皇甫嵩拈須看了看雷薄。
雷司馬被葉歡上來打了個烏眼狗,心中多少有些不忿。葉郎的確厲害,但用得著如此嗎?此時再仔細一觀二人之戰,心中卻頓時意平,對方顯然手下留情了。
“原來平時對練正方是一直讓著我的,如此攻勢我哪裡能支撐四十合?這葉郎更是深不可測,隻守不攻也能這般厲害,難倒當真無敵是那般寂寞?”
旁觀者看的津津有味,紀靈卻撐不住了,再鬥三合,他收刀便往後退。
“葉郎武藝高強,絕非靈可同列。方才還想領教葉郎鳳翅鎦金镋,當真狂言,靈受教了,多謝葉郎指點。”紀靈抱拳為禮,刀杆之處隱見殷殷血跡,他的左手虎口已經震裂。
但經此一戰,紀靈大有所感,心知再加苦練必能增進。葉郎隻守不攻,任由自己感悟,顯然“氣量非凡”,這一番話出口真心實意,很是恭敬。
“啊?這就完了?繼續啊,本公子正爽著了。”葉歡聞言心中暗道,他哪裡是有心隻守不攻?找到防守的感覺之後,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反攻了。
見紀靈恭敬的模樣,葉歡麵上又露出了剛才那副“落寞”的笑容,頷首道:“正方兄之三尖兩刃刀頗有獨得之妙,隻是太過劍走偏鋒卻並非正道。”
“多謝葉郎,靈日後但有寸進,不忘指點之功。”現在紀靈心中,葉歡說什麼便是什麼,落寞?落寞很應該啊,高手嗎,總是寂寞的。
“雷司馬,方才司馬攻勢猛烈,歡也是一時失手,此藥你拿去,搽在傷處一夜就可消腫了。”葉歡灑然一笑,又從腰間取出藥瓶遞給雷薄。
“多謝葉郎贈藥。”雷薄頗為感激,轉念一想又有些不對,你打的啊。
禁軍眾將亦心生感慨,葉歡剛來之時豪氣縱橫,現在又是一副“虛懷若穀”的模樣,有點像那什麼世外高人,禮儀風度無一不具。
“葉郎。”紀靈忽然想到了什麼,上前一步言道。
“正方兄有何見教?”葉歡將手中長槍交給了前來的士卒。
“以葉郎身手,當真難覓抗手之輩。靈有一同鄉,姓黃名忠字漢升,此人刀法嫻熟,尤善射術,怕荊襄之內,亦唯有他能與葉郎一戰。”
“黃忠黃漢升?能得正方兄如此推許,必是高手,卻不知此人在何處?”葉歡聞言大喜,急忙問道,老將黃忠,按年齡算現在他也不過三十吧。
看見葉歡麵上的喜悅之情,禁軍眾將心中不由有些慚愧。人葉郎之前哪裡是裝呢?聽見強敵之名,就如此欣喜,這一番武道之心令人相敬。
紀靈聞言也是心中歡喜,便笑道:“此人就在襄陽,葉郎當可一見。”
“哈哈哈哈,好,能得一對手,幸也。”葉歡仰天大笑,本公子又占便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