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摸了摸那隻山羊的頭頂:“去吧,好好吃,多吃點。”
山羊聞見氣味早已躁動起來,這邊繩索一放立刻就衝了上去,伸出舌頭就舔……
“嗯,哈哈哈哈,嗯,哈哈哈……”殺手的麵色陡然一變,先是咬牙苦忍,可那陣鑽心的奇癢比起劇痛更難承受,片刻之後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勒住他的嘴,什麼時候想說了,再來叫我。”葉歡丟下一句回身便走。
出了門他才對李雲輕聲言道:“你給我仔細看著,小心他笑斷氣,一定不能讓他死。”
“將軍放心,我一定看好。”
“先生,圖昌在審今日與酒宴有關的蔡家諸人,我們便去旁觀一番。”葉歡點點頭便和聶宇一道而去,到了苟圖昌所在的屋外,他並不入內,隻在窗口靜靜查看。
聶宇也看的十分仔細,現在他對葉歡又多了一份敬佩,主公這也太過“博學”了一點。倒不單單因為“笑刑”,還有之前的發問,對審訊者而言,破敵心防為最上乘。
方才二人一路行來,都覺得冷眼旁觀換個視角要比親自審訊更加有效。因此聶宇心中亦立定心思,全神貫注的要為主公找出隱藏之人。
苟圖昌得到葉歡的交代,一切重在詢問而不是動刑,間中邊保進去一趟和他言語一番。接下來的詢問就變得更有針對性了,論起心理學,葉歡便是時代尖端。
比如察言觀色分彆對待,苟圖昌和那個侍女的溫言聊天就是效果極好。
一個時辰很快便過去,所有人都被分開單獨審訊,亦不時會有訊息傳遞出來。
“先生?覺得何人可疑?”初步告一段落之後,葉歡稍加思索對聶宇笑問道。
“車夫匡必,此人回答圖昌發問之時極為流暢,根本沒有半點停頓,反應敏捷。每每遇到重要之事,他的右眉都會不經意的挑起,如此之人,怎麼會甘為車夫?”
“先生高論,那是個聰明人,一般聰明人都很自信。”葉歡說著眉頭也是一挑。
“哦?主公莫非想要引蛇出洞?”聶宇微微沉吟,嘴角牽起一抹笑容。
“先生該能看的出來,匡必行動之間比一般人都有控製,定有武藝在身。方才那一陣混亂他若想走,恐怕也留不住他,可他既然留了下來,那麼……”
“就是想繼續打探消息,此次刺殺失敗,對方也要考慮後果謀應對之策。”
“先生果然通透,你看我讓圖昌……”葉歡一笑說話的聲音小了下去。
聶宇聞言連連點頭,又再想了想才道:“主公,此事事關主公安危,當眼下之重,屬下親自盯著當最為穩妥,至於江夏之事恰好有離哥前來,可領大局。”
“先生就是不說,歡也準備與先生商議此事。”葉歡頷首,眼神之中透著笑意。
“主公放心,屬下必不負主公之托。”聶宇亦是笑道。
此時就見邊保從遠處跑了過來,卻是一臉欣悅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