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忙碌,原本頗為勞神。但審訊有所得卻令精神一振,下令庖廚準備早飯,葉歡還與聶宇在操場上切磋了一番,直到葉統趕來二人還是個平分秋色之局。
“哈哈哈,聶兄的身手是越來越進益了。”此刻老管家出言已是神完氣足。
“統叔說的是,聶先生身手高超,再遲一步歡就要出醜了。”葉歡一旁笑道。
聶宇搖搖頭:“主公不過心有顧忌,未出全力罷了。倘若是陣上動手,宇絕非主公十合之將。隻是步行短打,除身手外重在腳步,主公的兵器似乎與之不合。”
“先生眼光高明,今後歡還要多多請教。”葉歡抱拳躬身正色言道,他感自童淵的步伐與雙節棍配合起來的確彆扭,尋常倒還罷了,碰見聶宇這樣的高手就容易露出破綻。
“主公言重,若說身姿步伐,還是離哥厲害,昨夜的狂風劍當真威風八麵。”
“以公子天賦,四五日便可小成了,還望公子抽空跟老奴學之。”葉統頷首道,昨日若是自己到的不及時,雖說殺手也未必得手,但必定危險,他再不容有失。
“統叔放心,歡定不會怠慢。”大公子正有此意,老管家的身手不在童淵之下。
說著話李雲跑了過來:“將軍,中郎將令,召集眾將議事。”
“不能遲點嘛?我還沒吃早飯。”話雖如此,葉歡已經往門外走去了,主將升帳等同點卯,誤卯可不是開玩笑的,少則三十軍棍,重則斬立決。
“堂中之事,就交給統叔和先生了。”到了門外葉歡丟下一句飛步便行。
“將軍,將軍。”楚南和邊保揉著眼睛拿著軍服飛快的追了上去。
出大門飛馬奔城外軍營,葉歡還算到的及時,聚將鼓方才響過一通。
和中郎有一個短暫的眼神交流,大公子就坐在了最靠帳門的馬紮之上,剛剛坐下便以手拍口打了個嗬欠。眾人有心相問,但此時在帥帳之中又豈是聊天之所?
“眾將,據最新軍情,孔壁五萬大軍坐鎮西陵……”皇甫嵩也不客套,點指地圖直入主題,襄陽之處舟馬器械皆已經安排妥當,不日便要順流往東直撲江夏。
中郎之音雄壯渾厚,滿座將領皆是聽的聚精會神。再看大公子,腰板挺直,低眉垂首,眼觀鼻鼻觀心入定一般。倘若你再看的仔細一點,他竟然睡著了。
眼前一幕算是定邊軍的“絕技”之一,到哪兒都能睡,什麼姿勢都能睡得著。自葉歡始,軍官士卒人人都要練,亦是定邊軍連續作戰能力極強的原因之一。
“葉悅之?你覺得此番安排如何?”中郎眼光掃了過來。
“中郎高見,安排的妥當。”葉歡回的極快,既然是“絕技”,自是醒得快。
“高見?”皇甫嵩哼了一聲,大公子做的固然巧妙,又豈能瞞過他?
“悅之,老夫曾聽子乾公言及,你定邊軍在漠北作戰,七日七夜大小十六戰全勝。怎麼昨夜一個通宵就這般模樣?難不成在洛陽聲色犬馬?身有所虛?”
眾將聞言一個個是想笑又不敢笑,不由憋得是神情古怪滿麵通紅,身有所虛?
迎著數十道目光,葉歡卻是滿不在乎:“中郎說笑了,末將天賦異稟,實的不能再實。隻是您也知道,那些刺客極為頑固,審訊他們心累,我還真的困了。”
薑秀第一個翻起了白眼,葉悅之你真是膽大包天,還特麼天賦異稟?炫耀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