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烏桓校尉府開青圖縣,張遼高順率領定邊軍前往駐紮。劉勇將軍則奉命將邊軍第五軍潘鳳部和第二軍淳於落部歸於葉歡指揮之下,大公子第一次擁有了過萬的兵力。
葉歡則留在了晉陽歇“產假”,這在漢末也是有明文規定的,但必須是長房,還得生兒子。以冠軍侯護烏桓校尉的級彆,葉歡的假期是半月,對他而言卻遠遠不足。
自入邊軍開始,葉歡要操心的隻是軍事和操練,最多加上商事。可現在開府他是一方之首,軍政民生都要管理,而行政之事往往又是最為繁複的。
晉陽南葉家農莊新增良田之處,廣場上眾人雲集。葉歡隨意的坐在馬紮上,正在聽著一個青袍年青人的講述,前者侃侃而言滔滔不絕,大公子則是全神貫注不忘記錄。
“主家,北地寒冷,土質偏硬,風沙又大,因此一定要深耕深種,這施肥之期……”說話人的一身青袍多少有些不倫不類,下擺塞在腰間,褲管則高高捋起,露出兩腿汙泥。
“裕滿所言極是,深耕深種。不過土質偏硬,還要依賴農具,歡所製已然勞煩端木先生打造成功,今日就要一試。”葉歡放下筆笑道,眼前之人正是林夫人推舉的穀充。
“按將軍所表,此物的確合用。”穀充微微頷首,陽光落在了廣場邊緣的數架農具之上。按主家的說話,此物叫做“犁車”,有它相助便能將土壤翻得更深。
“哈哈哈哈,端木先生神技,豈能為虛,這犁車和葉某想的一模一樣,走,試試去。”葉歡一笑起身,說著話對坐在身邊輪椅上的黑衣人一拱手,便拍了拍手掌。
“那是主公精細,屬下不敢居功。”黑衣人便是巧匠端木磊,身邊一樣做著輪椅的則是濮陽落,來到晉陽葉歡安排的極為周到,二人感其恩亦是日以繼夜的精研。
“先生不必謙遜,當仁不讓?不過今後切不可如此過於操勞。”葉歡一擺手又對葉讓正色道:“以後再我聽見二位先生通宵達旦,你這個管家就不用乾了。”
“是。”見大公子麵色肅然,葉讓一句也不敢分辨,垂首應是。
“主公,此事怪不得葉讓,他照顧我夫妻二人十分妥帖,是我等堅持。”濮陽落急忙道。
“先生不需為他分辨,做得好的要賞,做錯的一樣要罰。”葉歡斷然道。
“翼德。”葉歡說完對張飛招了招手:“來比比力氣,看誰翻的深。”
“好,便與兄長一比。”張飛笑著捋起褲管袖管,漢末農事乃萬事之基,君子可以遠庖廚,卻絕不會遠農桑,大公子孩童之時還曾專門學習過半年。
葉歡一笑,一般的捋起褲管袖管,脫去皮靴,二人推著犁車就到了指定位置。此刻葉平和狗子也趕來了兩匹騾子套在犁車之前,小狗子現在也長的頗為高大了。
“夫人下令,歡和翼德便一起出發。”葉歡握緊把手,又對場邊的袁鸞笑道。
回到晉陽的第一晚袁鸞在老夫人房中渡過,娘兒倆說了許多。第二日葉夫人就要將家中名冊儘數交給了媳婦,袁鸞卻是婉言相拒,其中很重要的一個理由便是農桑之事。
“好,三,二,一,始。”袁鸞聞言微笑點頭,倒數之後揮了一下絲巾。
“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