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公子語氣神情都無不滿,綠蔓深吸一口氣跪在葉歡腳邊:“公子,紅羅姐姐就是為此事擔心,怕公子見怪,奴婢與她同屋,這幾天都沒睡好了。”
“傻丫頭,她伺候本公子這麼多年,辛勞苦勞都有,如今得了良配,公子豈能不為她開心?你告訴她,公子不怪他,還會給她準備嫁妝,要什麼就說。”
綠蔓聞言開心的笑了:“奴婢就知道公子最好,紅羅姐姐瞎操心。”
“哈哈哈哈,公子也隻對你們好,等綠蔓你嫁人,公子一樣備嫁妝。”
“我去打水。”綠蔓被說的麵上一紅,起身逃也似的去了。
剛剛打開房門,門前站著淩煙,卻是夫人來了,綠蔓急忙行禮。
“夫人怎麼來了,這天冷,有事讓淩煙來通傳就是。”葉歡起身迎了上去。
袁鸞聞言笑道:“夫君剛才說起嫁妝,可是紅羅之事?”
葉歡親自扶著妻子,讓她坐下後才道:“紅羅自幼伺候我,如今到了年紀,又有戶好人家,本公子真的為她開心,有些話卻是夫人說的有分量。”
“夫君說的是,此也是我葉家的氣度。”袁鸞頷首,眼光卻從案上掃過。
“夫君,妾身問過周先生和若蘭了,隻要不太過勞心就是無妨,農莊之事還是妾身為夫君看著。”看到那麼多的竹簡,袁鸞亦知葉歡近來得忙碌。
“那鸞兒你要答應為夫,身體為重。”葉歡柔聲道。
“黃娟,淩煙,你們照顧夫人更要上心,還要敢直言相勸。”
“是。”二女聞言齊聲應道。
“夫君你這交代倒異於常人。”袁鸞笑道。
“為夫知道夫人做事認真,才怕你太過勞神,黃娟淩煙是你身邊人,當然要看好。有些時候,違背上意,敢於直言也未必是壞事。”
“夫君這感慨似有所指,莫非說的是那徐州張子布?”
“鸞兒就是這般聰明,為夫的心事瞞不了你。你也看了,張昭是個賢才,所言極有道理,後來也證明他說對了,此事陶刺史有失偏頗。”
“夫君之言固有道理,可那張子布亦是脾氣太剛,陶大人算寬和了。”
“都將人下獄了,還寬和?但凡大賢,都有自恃之處,也許張昭的確過於剛直,但要用人,就該有容人之量,此處夫人以後還要多多提醒為夫。”
“夫君對賢才一向氣度不凡,鸞兒也看見了。”袁鸞頷首,卻是一笑。
“嗯。”葉歡點點頭,隨即覺得不對:“夫人這話似乎也有所指。”
“嘻嘻,夫君你可記得你與鸞兒初見之時?”袁鸞提及此,眼中一片柔情。
黃娟淩煙聽了都是麵露微笑,夫人有此言,足見沒把她們當外人。
“那不一樣,為夫當時是想在鸞兒麵前表現與眾不同的。”葉歡有點尷尬,想想不光是袁鸞,鄭毓飛雲朵又有誰沒被他懟過。
看著葉歡的模樣,袁鸞不由掩口一笑,隨即正色道:“夫君要求二張,找父親卻不如找母親大人。”
葉歡一愣,稍加思索便恍然大悟,扶著愛妻香肩連連搖頭:“不是鸞兒提醒,為夫差點忘了,我這便去,倘若順利求得賢才,鸞兒你才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