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宅院而已,子必兄,你這酒不錯啊。”張敘一笑,卻是自斟自飲一杯。
此時侍者送來紙筆,魏暘一蹴而就,隨即遞了過去:“言之一觀,待我前往洛陽之後,還會備述子安之功。”張敘這般表現,魏暘也知自己該怎麼做。
“哈哈哈,當年我爹教我文章,就說子必兄字好文章更好,如今觀之,果是不凡。”張敘看後爽朗的一笑,又對魏暘舉起了酒杯。
一番言談暢飲儘歡之後,張敘回到了暫住之地,侯東正在這裡等著他。上個月舉孝廉,他就到了魏暘身邊暫時擔當書吏,看似是個小官,他卻對兄長信心十足。
“徐先生,子安兄去了晉陽,勞煩先生派人通傳,魏郡守的薦書不日就到,讓他心裡有數。”自河南之後,徐既就一直在張敘身邊,二公子對之極為信重。
“公子放心,既馬上安排。”徐既頷首便出屋去了。
“有二哥出手,定是手到擒來,隻是,隻是。”侯東欲言又止。
“你我兄弟還有什麼顧忌?儘管直言。”張敘一擺手。
“子安兄之事,有魏郡守薦書,並州之處和地方上想來也不會有阻礙,這功夫多半還得在洛陽做。說到底子安兄還是年少一些,倘若大個七八歲便絕無此事。”
“說得好,大哥說你長進多了果然不假,日後定能擔當重任。”張敘頷首道。
“大哥那是誇我,沒他點醒,小弟也沒有今天。二哥,你這麼說看來是胸有成竹了?”侯東連忙道,葉歡身在軍中,張敘總攬一眾紈絝官場之事,威望極高。
“大哥要全力為子安兄爭取郡守之位,我等豈能不竭儘全力?三弟你說的不錯,至少現在還不能蓋棺定論,我們要未雨綢繆,確保雁門能入子安手中。”
“未雨綢繆?二哥你說清楚些,還有什麼後招?”侯東聞言略帶疑惑的道。
“嗬嗬,剛才你也說了,本地當不會有什麼不長眼睛的敢和子安兄爭。那麼就算有人選也要從洛陽過來,你說說,他來並州要多少時日?”張敘莫測高深的一笑。
“洛陽來此?快則一月,慢則月半吧。”
“一月時間,夠我們準備了。第一,張某可以讓他來不了雁門……”
“啊?二哥你不會半途……刺殺朝廷官員可是大罪。”侯東驚訝的道。
“刺殺你個頭啊,本公子有的是手段讓他知難而退。”
“哦。”侯東舒出一口氣,隨即又問:“若是個不怕死的,嚇不走了?”
“嚇不走?那就讓他來,到時候就讓他嘗嘗孤家寡人的滋味。”張敘智珠在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