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你說左道長靜坐之中,忽然長嘯,說得仔細一點。”葉歡問道。
“冠軍侯,秦姑娘在你右邊。”田穎搖頭笑著。
“那日在林鄉……”秦思收起笑容,將當天情況詳細說了一遍。
葉歡認真聽完,起身負手踱起步來,片刻之後方道:“當年大儒王陽明與軍中練氣,忽有感悟,長嘯之時六軍皆驚,且足足維持了一個時辰,難道左道長與之類似?”
“王陽明?”秦思聞言低頭沉吟一會兒,皺著眉問道:“我怎麼沒聽說過。”
“啊?這個,你聽說過大隱隱於市嗎?往往大賢,世間不聞其名。”葉歡腳步一頓,心道本公子嘴禿嚕了,陽明先生離現在還有一千多年呢。
“悅之兄說的有理,不過六軍皆知,又如何不聞其名?”
“你有完沒完,我爹告訴我的,有空你去問他,說正事了。”葉歡沒好氣的道。
“哦。”秦思嘟了下嘴,幸好大公子蒙著眼睛,否則說不定要流口水。
田穎饒有興味的看著眼前一幕,秦思和葉歡之間的對話極為和諧自然。剛才那個小兒女之態,她也不知多久沒有在對方身上看見過了。
“道長上次和我提起,明心境之後乃是洞玄境,可透萬物玄妙,難道左道長已經突破了?”說道這裡葉歡忽然一把扯下蒙眼白娟:“秦姑娘,你是不是到了明心境?”
在雁門閒聊之時,左慈曾經跟葉歡說起過他們這一宗的修煉境界,大公子對之很感興趣。演義之中左慈和南華可都是仙人,空穴來風也未必無因。
“悅之兄好眼力,小妹就是雁門一行回去之後才有寸進,說起來還要多謝悅之兄。”
“不謝不謝,關我……那什麼事,是秦姑娘你水到自然成才是,我就說看你不一樣了。好了,不提這個,你說我說的有沒有可能,左道長勁力似乎也比以前大了。”
“洞玄?”秦思口中輕輕重複,眼光看向了遠處的左慈,不由微微頷首。
“悅之兄說的可能有理,師傅乃我宗百年難得一遇之人,能入洞玄也唯有他。”
“洞玄境講返璞歸真,若說真,世人被塵世所染,又豈能比孩童的赤子之心?如今看左道長率性而為,天真爛漫,我看一定是好事兒。”葉歡笑道。
“悅之兄說的真好,赤子之心。”秦思出了會兒神,麵上狡黠之色一閃而過,笑著問道:“悅之兄,不知你的赤子之心可在?”
“在在在,本公子就是赤子本子。”葉歡毫不猶豫地道。
“葉大公子,你這便是君子坦蕩蕩?”田穎一旁笑問,眼神帶著欣賞。
“君子有點累,按你們的說法,我就求個真人。”
“話雖如此,可師傅現在這樣,南華那裡卻是不能去了,我怕會有危險。”
“說得是,這樣,你們先跟在我軍中,肯定出不了岔子。葉某到底還和周神醫學了些皮毛,正好給道長看看。”葉歡目視秦思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