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昂首闊步進入大殿,眼光有意無意的在李吉麵上掃了一下,後者頓時微微後退。難道自己說的話他聽見了?雖然是在金殿之上,可葉大公子的紈絝氣要上來的話……
大公子嘴角帶著嘲諷,迅速的翻了個白眼,隨即正色上前深躬為禮參見天子。
“陛下,微臣葉歡,奉天子之詔前來。來前聞皇甫將軍之事,歡心中實是哀痛,故今歸洛陽,一時不忍便先去探望,勞陛下久等,微臣有罪。”
張讓趙忠聽的白眼直翻,小賊你好會演啊,滿天下都找不出比你更狡猾的了。
“哎,此乃悅之義氣深重之舉,朕怎會見怪?冠軍侯建立奇功,斬殺黃巾之首,朕還未為你慶功呢。”靈帝聞言欣然道,看看人冠軍侯,主動認錯,多麼誠懇。
“陛下,臣去前就說過,陛下所指,臣率定邊軍所向披靡!此皆人臣本分,豈敢居功?”
“壯哉斯言!如此大功還能居功不傲,悅之你可為我軍表率。”靈帝更加歡喜,不愧是名門之後,忠良世家,反正看見眼前英風俊朗的葉歡,天子的心情就舒暢許多。
“悅之,我先與你說西涼之事,說完天子有話問你。”太傅張溫言道。
葉歡一抱拳:“願聞其詳,有勞太傅為歡解說。”
張溫微微頷首,便將西涼之事和羌族匈奴請求和親都和葉歡詳細說了一遍。
等太傅說完,靈帝便問:“悅之,依你之見,該如何對之?”
“不用說!”葉歡一揮手:“陛下下令,微臣馬上乾他……”
“冠軍侯,陛下麵前說話,怎可如此粗俗?”張讓一皺眉道。
葉歡不說話了,隻是定定的看著對方,張讓被他看得有些心慌,眼神躲避開來。
“悅之不必顧忌,繼續言之。”靈帝卻不覺得粗俗,他每日聽得雅言耳朵都要生老繭了。
“北宮望如何?西涼鐵騎又如何?叛軍而已,兩軍陣前要謹慎對之,但任何與天子為敵的叛逆都是跳梁小醜,土雞瓦犬……”葉歡侃侃而言,不忘給靈帝獻上高帽。
“說得好,冠軍侯氣度就是與眾不同。”天子聞言亦是精神一振,文武百官也是如此,這話換彆人說是狂妄,但在葉歡嘴裡就是理所應當,定邊葉郎從無敗績。
“陛下,討伐北宮望,歡可為先鋒,還需一宿將為歡壓陣,臣畢竟年幼。”
趙忠又翻白眼了,年幼,什麼意思?你小子心眼太多,居然還跟陛下撒嬌?
趙常侍心中不忿,靈帝卻是歡喜,葉歡此言便是將自己當做親近的長者,否則天下無敵的冠軍侯會有這等語氣?而且葉歡從不問敵軍有多強大,自己要他去他就立刻去。
“冠軍侯此見卻與大將軍相同,此事可押後再議。”靈帝頷首道。
“大將軍?大將軍深通韜略,善曉軍機,乃我大漢柱石之將,果然見識高深啊。”葉歡“佩服”的看了何進一眼,這嘴裡的高帽子反正不要錢,送多少都行。
“哎,冠軍侯過譽了,你我不過所見略同罷了。”何進挺胸言道。
“悅之,北宮望到底兵精糧足,羌族匈奴又是強悍,你看那和親之事?”靈帝又問,現在他是越來越信任葉歡,當日黃巾何其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