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宗家眾人一番相會,葉歡就帶著袁鸞去了司徒府。今天這一頓飯,司徒夫婦吃的是暢快無比。一家團員,大公子那張嘴又像是抹了蜜一般,唯一的遺憾就是葉信不在了。
“悅之,老身想去晉陽看看信兒,都兩年多了,我才見過畫像。”袁夫人心思上來了。
“嶽母說的是。”葉歡口中答應著,眼光卻在看袁隗。
“悅之你不要敷衍老身,我已經和主家說過,順道也去看看親家。”
“行,那等歡的定邊軍到了,我挑一隊士卒護送嶽母去,反正也就半月路程。”
“好,等的就是悅之你這句話。”袁夫人說著看看丈夫:“你聽到了,你總說悅之手下的兵是大漢精銳,如今有他們護衛總算放心了吧,我得好好準備才是。”
“不用不用,嶽母此去一番心意,所需之物皆包在歡身上。”大公子拍起了胸脯,那樣子逗得袁鸞掩口而笑,看看二老麵上的欣然,她亦心中歡喜。
“悅之,聽說你今晚要去閉月閣?”袁夫人忽然想起此事。
“呃?嶽母,我那是為了招待太傅推薦之賢才的。”葉歡夾肉的竹箸微微一頓,急忙解釋。
“夫人,昨夜張太傅為悅之舉薦一人為參軍,確有良才。”袁隗一旁道。
“娘,洛陽閉月,天下聞名,夫君如此亦是表敬賢之意。”袁鸞隨之言道。
“敬賢就要去閉月閣嗎?天香樓六如居哪裡不行?”袁夫人卻不理丈夫女兒。
葉歡聞言一拍腦門:“嶽母說的是啊,那今晚小婿就改在天香樓招待。”
“那卻不必了,你一言出口,豈能更改?隻不過那等場所,彆有用心之人眾多,悅之你年少才高,又得天子恩重,不知多少人看著你,也得小心點才是。”
“夫人……”袁隗聞言麵色微微一沉,這句話說得教訓意味就比較重了。
“嶽母教訓的是,小婿一定聽話,以後儘量少去。”葉歡不等袁隗說完,已是連連點頭。見袁鸞目中有歉然之色,他對之一笑,案下伸過手去在對方柔夷上一握。
“悅之,不是老身要說你,你身自正,卻耐不住旁人心思。”袁夫人正色道。
“嶽母放心,歡亦絕非貪花好色之輩……”葉歡亦正容答道。
這頓飯對於葉歡來說吃的是“有驚無險”,飯後告辭之時,二老親自送到門口,袁夫人更是叮囑葉歡在洛陽還有段時日,要經常回家才是。
“夫君,母親也是關心鸞兒,但鸞兒心中始終信得過夫君,不需以此為意。”上了車,袁鸞便立刻言道,她對母親今日之眼是頗有微詞的,葉歡的確不是這樣的人。
“鸞兒你彆在意才是,其實嶽母說的沒錯啊?你夫君如今聖眷隆重,長得帥書又讀得好,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我不招人彆人還往上貼呢,那可真得防著點。”葉歡輕鬆笑道。
“嘻嘻,夫君雖是自誇,但也全是實情,我看琰兒現在就對你有意,要不要?”袁鸞察言觀色,知道丈夫的確沒有放在心上,不由掩口一笑,想了想靠近夫君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