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聞言連連點頭:“君侯說的是,說的是。”說話間便退出了屋外,此時屋內隻剩下了葉歡張離與聶宇,有毒王這個隨身丫鬟在,聶宇便絕不會輕離主家身邊一步。
“子寧,你那錦盒裡是什麼?可否拿來給我一觀?”葉歡微笑著說道。
“這……不是什麼重要東西,不值得君侯看的。”賈穆的眼神有些閃爍。
葉歡輕笑一聲:“子寧,你當知葉某出身晉陽世家,有些東西我比你清楚百倍。便不給我看我亦知是什麼。”說到這裡葉歡的麵色嚴肅起來:“此物有害,萬萬不能再服。”
賈穆聞言一震,目視葉歡片刻之後方道:“君侯既然知曉,為何不告訴我爹?”
“不能說啊,當年我吃這個的時候,被我爹看見,吊起來打了半天,你說呢?”
“多,多謝君侯,此,此物當真有害?”葉歡的神情語氣令的賈穆放鬆下來,冠軍侯的另一重身份乃是晉陽葉家大公子,世家公子的玩意兒他豈能不知?
“否則你怎會臥病在床?那東西一開始吃了頗覺身輕體健,精神極好。但卻不知乃是壓榨自身的精力,若是吃的長了就會上癮,其後便不知不覺一步步走向死亡。”
“啊?”賈穆被葉歡繪聲繪色的訴說驚得輕叫出聲,急忙用手捂住。
“這東西也不是一般人吃得起的,以文和兄的俸祿……子寧,你和我說老實話,是不是借了很多外債?你應該知道對葉某說謊話對於你沒有半點好處。”葉歡說到最後神情一冷。
賈穆明顯有些驚慌,額角開始出汗,但大公子的目光卻是寸步不讓,依舊逼視。
“君,君侯看的準,我,我借了旁人一萬錢……”賈穆說著頭卻側向一旁。
“子寧,年青人難免行差踏錯,但要知錯能改。今日葉某就問你一句,能不能戒掉?你給我想好了再說。”葉歡先是一番緩言,隨即語氣一沉。
“能,能,穆心中常以君侯為楷模,亦聽說過晉陽之事,我一定能。”賈穆沉吟片刻,終於出言道,語氣和眼神都是越來越為堅定,冠軍侯能如此問就定能解決。
“說你呢,彆扯其他……”葉歡一頭黑線,他也聽說過如今世家教育子弟都是以自己為例子的。什麼年幼時欺男霸女,橫行鄉裡,一旦改過自新便又如何如何。
“賈穆一定能戒除,若違此誓……”賈穆掀開被窩,跪坐起來正色言道。
“彆賭咒發誓,我信你之言,不信這個,把被子蓋上。”葉歡擺擺手。
“張離,我看他還未算陷得太深,有沒有辦法緩和其癮。”
“主人給我一個時辰,我可為他調藥,當可緩和,隻是那藥入口奇臭,會嘔吐的。”
“行,那你現在就去,吐了好,就當調理腸胃。”葉歡對張離之言深信不疑。
“好了,現在告訴我,欠誰的錢,欠多少錢,千萬不要隱瞞,一次說乾淨。”張離轉身出屋而去,葉歡又對賈穆問道。
“君,君侯,都在這兒!”賈穆稍稍猶豫,便從枕下取出來幾張絹帛。
葉歡看也不看,反手交給聶宇:“先生,交給楚南,讓他將上麵之帳今日全給我結清。還有,躲著點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