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司空巡查定邊軍,對葉歡麾下將校的素質極為滿意。以他行伍多年的經驗,竟然很難挑出疏漏之處,且葉歡每有彆出心裁,推陳出新之舉,讓人細細思索便覺有理。
在董卓的示意下,唯有他麾下徐榮樊稠二人給定邊騎軍挑了一些毛病,有的在眾將看來就是吹毛求疵。董仲穎的確有故意找茬的意思,但結局和他想的卻有些不一樣。
“二位將軍皆能征慣戰之將,所言極是有理,那該如何解之呢?”對徐樊二將的意見,葉歡表現的極為謙遜,不但欣然接受,言語之中還有向二將討教之意。
“啊!這卻也簡單……”徐榮樊稠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說不得要講兩句。
“哦,原來如此,二位果然知兵。”葉歡聞言連連點頭,又謂定邊眾將道:“看見了嗎?彆以為老子天下第一,需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二位將軍之言便值得深思。”
張司空和孫堅都是暗暗點頭,葉歡說這番話極為認真毫無做作之情,且亦是虛心求教,不恥下問。拋開那精妙的言語,此一時的葉歡和彼一時的大公子簡直是天壤之彆。
董卓眨巴著眼睛沒有說話,好好的挑毛病,怎麼變成給葉歡學習的機會了?
方俊吳雲心中暗笑,葉悅之這小子鬼著呢,當年禁軍眾將誰又沒被他纏著問過?
自定邊軍始,張司空的巡檢還在繼續,葉歡則是一場不拉,帶著眾將細細觀察。董卓雖然驕橫,但西涼鐵騎極有借鑒之處,尤其是他們對付步卒的衝擊陣型有獨得之妙。
“文遠,公義,各位,這個好啊,我們回去就操練起來。”
“諾,諾,諾……”葉歡這個主帥勤學好問,自然帶動了一眾下屬。
過了幾日,皇後派華育前來請冠軍侯入宮,說是給天子彙報軍中之事。天子心喜葉歡已是公開的秘密,冠軍侯總是可以妙語連珠,將一件繁瑣無味之事說的津津有味。
這還隻是其一,華育和葉歡提了一句,午膳之後大將軍還要入宮,說不得……
內相的話不能說太多,大公子心中已經有所猜測。董卓算是大將軍何進的心腹愛將,否則也不可能為討賊副帥,自己與之不睦,軍中之事傳出,何將軍怕是來做說客的。
到了毓秀宮麵見天子,軍中之事葉歡如數家珍,各軍特長何在信手拈來,最後總結便是有陛下禦駕親征,三軍用命。則涼州叛賊北宮望、於夫羅,車茶飛反手可擒。
“說得好。”靈帝拍案道:“不過悅之,幾位大人商議,並未將匈奴羌人視為叛逆。”
“幾位大人為萬全計,亦是謹慎之舉,臣倒沒有意見。隻是這兩個家夥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和陛下提要求,微臣此次一定狠狠揍他們。”葉歡正色道。
說完大公子就覺得不對,公主的目光變得格外熱烈起來,顯然又是會錯意了。
“悅之,午膳尚有片刻,悅之你再給朕說說當年北擊匈奴之事。”靈帝意猶未儘。
“陛下,皇後,臣有一不情之請,還望陛下與皇後允可。”葉歡起身行禮道。
“哦?悅之有何事儘管言來。”靈帝微微一愕,隨即欣然道。
“陛下待臣,待臣父,待葉家恩重,皇後亦是禮遇有加,微臣心中感激。陛下與皇後富有四海,臣也找不到什麼稀罕的禮物為報,因此今日進宮,要親手做一件物事。”
靈帝和何後聽了立刻來了興趣,對冠軍侯層出不窮的各種本領他們也習慣了,且葉歡之言也足見他從未恃寵生嬌,後者便問:“悅之,你親手做?到底是何物?”
“逍遙椅,此物微臣行軍亦都攜帶,可以放鬆身體,按摩頸背。似陛下批閱奏折,皇後管理內宮,每日都要正坐很長時間,如此腰頸之處會有勞損,當調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