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宮是何皇後,大將軍府則是何進,雖是親兄妹卻也不完全是一回事。在最高權力的角逐之中是沒有親情可言的,現在他們能同心合力,以後呢?利益總會有衝突。
原本靈帝在朝,葉歡與毓秀宮走的近也未必是好事,說不得還要犯忌諱。但劉辯教授的身份卻給了他便利,再言效忠皇後亦是效忠大漢,總比投向大將軍名正言順。
“文和,你說我後日前往毓秀宮,要不要委屈一些?”葉歡笑著問道。
“主公,稍露絲毫便可,太過就落了痕跡了。”賈詡亦會心一笑。
“文和說的是,說的是,歡要小心。”大公子心道還得看看演員的自我修養。
此時賈詡安靜了下來,似乎有什麼要說又有點為難,葉歡靜靜等待。
十數息之後賈詡咬了下嘴唇,又是言道:“主公,蛾賊禍亂遍及各州,就算平定怕日後亦會有不少人擁兵自重,是以最佳莫若回返並州,養兵蓄力!”
葉歡聞言不置可否的看著對方,賈詡亦坦然相對,這一番對視足有半盞茶功夫。
“先生眼光,當真人所難及。黃巾亂起,各地起兵勤王,現在一心對敵還好,以後大亂將定誰又願放掉手中之權?似北宮望,張純張舉之輩怕是會層出不窮。”
賈詡聞言緩緩出了口氣,背心竟有汗水流下,方才之言他等若也是在勸葉歡擁兵自重。而今看來,大公子此言則是變相認可了他的說法,至此二人當再無所隔了。
“若是朝中爭權奪利,地方各自為政,大漢的亂局還在今後。而能定亂局者,當非主公莫屬。作他人棋子,終不如自己掌控棋局。”賈詡正色道。
“就看先生此言,就知棋藝高超,改天定要向文和請教兩盤。”葉歡欣然道,毒士此言就是最好的投名狀,從今往後二人的命運便會捆綁一處。
“詡隻是粗通棋道,素知主公乃此道高手,造詣非凡。”賈詡神情輕鬆。
“先生,明日開始我讓李雲將護烏桓六郡二十三縣之情交給先生。”
“主公,涼州一戰,南匈奴單於圖葛青上位,此人當與主公交情匪淺吧?”
“哈哈哈,文和定不會白白提起此人,歡願聞其詳。”
二人一同回府,如今賈詡的宅院就在葉家宗家附近,比以往足足大了數倍。
到了自己院落,葉歡就將袁鸞鄭毓秦思一起請來,在書房之中豎起一塊木板。三女不知何事,但見夫君忙的一頭勁,木板豎好之後又在其上畫了起來。
片刻之後鄭毓首先看出來了,不由問道:“夫君,這不是前番你說的戰車嗎?”
葉歡一笑:“毓兒果然過目不忘,這戰車打造出來卻是還不夠細致,所以請各位前來幫為夫參詳一下,看看如何改善才能最佳。”
“那夫君說說,怎麼個不夠細致?又有何處需要改良?”鄭毓來了興趣,袁鸞秦思亦是如此,這些器械之事原本就挺有趣,況且夫君此舉足見對她們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