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被困地宮與王越及黑衣劍客血戰之時,林女相已經摸進了大皇子劉辯的營帳。沒人對久在皇後身邊的她產生懷疑,就是大公子亦是不得已用的排除法。
去掉賈詡那一丁點的可能,華育和林女相葉歡選擇了後者,他相信自己的感覺。
手撚銀針,林娥看著熟睡中的劉辯猶豫了很久,毓秀宮十二年,從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到現在成熟的女人,皇後待她不可謂不重,尤其大皇子還是她從小抱到大的。
可三年前的一次遭遇,卻讓她嘗到了情之滋味,那種感覺平生未有。林娥不斷告誡自己這是犯宮規要殺頭的,可那份感受卻在不斷誘惑著她越陷越深。
“大皇子,娘娘,對不住了,這銀針上的毒藥不會讓大皇子死,隻會讓他思維遲鈍。”內心之中不住的天人交戰,林娥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眼神終於堅定起來。
銀針紮向劉辯的頸項,林女相閉上雙眼,心裡有著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可忽然間她的手臂不能動了,那種麻痹順著手腕蔓延全身,直到失去控製倒在了榻上。
林女相一倒下,自然驚醒了劉辯,大皇子睜開眼睛看見林女相卻還不知發生了何事。
“真沒想到會是你。”此刻那個昏睡的宮女起身拿走了銀針,冷冷言道。
“你……你不是流琴,你是誰?”借著火光劉辯看清了宮女的長相,大約十一二歲,生的極為可愛,說話之時又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她。
“你,你是誰?誰派你來的?”林女相也在問,她的牙關還可以活動。
“你是我師傅的侍女?到底怎麼回事。”劉辯反應過來了。
“師傅?葉歡?又是葉歡?他怎麼會想到是我?”林女相麵上帶上了一點怨毒。
張離冷冷一笑,笑容和她的容貌絕不相稱,手撚銀針放在燈火之上看了起來,片刻之後才先對大皇子道:“皇子,是主人安排我在你身邊護衛,這根針上有虞花之毒。”
劉辯聞言一驚,他雖然隻有十歲,但生在皇家卻比一般孩童心智成熟的多。
“林女相,是你要害我?”大皇子的雙眼看向林娥,後者躲閃片刻後便盯著張離。
“虞花之毒,可令人神誌不清,失言失聰,不致命亦是生不如死。”
“你這個賤……奴婢,母後待你一向不薄,你居然狼子野心!”劉辯怒道,即使在盛怒之中他還記得沒有罵人,葉博士從來都是待下和善,絕不欺壓。
“你隱藏的夠深,隻不過主人安排更加周全,想到了會是皇子皇後身邊親近之人。”張離冷笑著,眼前的一幕對她而言並不覺得震驚,父親當年還不是死在親兄弟之手?
“殺我,我求求你,殺了我,殺了我。”林娥沉默了一會兒立刻喊道,眼神中透著急切,她很清楚接下來自己要麵對什麼?宮裡的那些刑罰聽著就令人生畏。
“殺你?”張離嘴角牽起一抹譏誚:“主人未歸之前,誰能殺你?就靠你牙縫裡的毒藥?現在不要說你沒力氣咬,就算是鶴頂紅,我也能把你救回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小小年紀居然如此狠毒。”林女相顫聲道,張離說的一點不假,她隻能說話,卻連咬碎毒牙的力氣都沒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女童,怎會如此?
張離笑著搖了搖頭:“我狠毒?和你相比差得遠了,好好想想該如何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