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大公子葉歡怒砸洛陽名樓羞花館!這消息一時間像是長了翅膀一般傳遍洛陽城,此刻看熱鬨的人已經是裡三層外三層,長街上被擠的水泄不通。
“兄弟,讓我進去看看,我給錢!”一位世家公子手中拿著錢,小聲開道。
“你們把我舉起來,我要看看是誰惹了葉大公子。”還有人讓隨從搭人牆。
但如此多的人,卻誰也不敢大聲,有的咋咋呼呼聽見葉歡在睡覺,便立刻閉嘴。
“呼……”葉歡又轉了一個身,睡的是昏天黑地,最近操勞的事太多了。
羞花館被砸成這個樣子,主家在哪裡?派人去了張公子府上,他卻來到了京兆尹。
“大人,那葉大公子也太囂張了,東都乃是天子腳下,他也敢如此?小人的羞花館被砸了不要緊,百姓們豈不要說大人袖手旁觀?”劉陽站在堂下,憤懣的言道。
京兆尹郭大人坐在案前,還有點睡眼惺忪。剛才就有衙役來報,說是葉歡帶人去砸了羞花館,京兆尹要不要去人。郭鳳當即被驚醒了,心道大公子你這又是鬨得哪一出?
“本大人袖手旁觀?劉陽你是信口雌黃,按律例,民間私怨隻要不傷人,不鬨出人命,都可自行解決,你既然敢得罪葉歡,自去與他商議吧。”郭鳳沉聲喝道。
“跟我說律法?平時仗著張衝護著也沒見你如何,現在知道來找本官了?”
郭大人心中暗道,你彆說大公子做事就是有章法,當然他要亂來自己也管不了。可事實是葉歡隻砸羞花館並未傷人,京兆尹就有了不去的理由,鬨去吧。
“郭大人,那他要傷人了呢?”劉陽不服氣的道。
“你把傷者帶來告葉歡,本官馬上就派人去,但莫謂言之不預,倘若有人誣告良善之輩,本官亦會從嚴執法。”郭鳳毫不退讓的道。
“誣告良善之輩?”劉陽一陣無語,就葉大公子那氣焰囂張,還是良善之輩?
“我看你就是怕葉歡。”心中腹誹一陣,他終究還是離開京兆尹往張公子府上去了。
“大人所為極高啊,大公子砸羞花館一定有他的道理,我等去了反而不美。”等劉陽氣呼呼的走後,主簿便對郭鳳言道,葉歡是囂張,可之前也從未見他如此。
“那是當然,他劉陽有本事就去尋張衝出麵,想讓我京兆尹擋在前麵?”郭大人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隨即起身道:“走,隨我到崔太尉府上走一遭。”
劉陽又奔到張常侍府上,誰知在門口就被人攔住了,公子今天感染風寒,不能見人。
“吳先生,你就通傳一番吧,那葉歡今天是鐵了心要砸羞花館,錯非公子,無人敢與之相對。倘若真的被他砸了,丟的也是各位公子與大人們的臉麵不是?”
“公子說了,讓他砸,你回去看著,葉歡想要如何都隨他,不必多言。”吳先生丟下一句負手便走,把劉陽晾在場中傻了一般,任他砸?隨他如何?是我幻聽了?
今天的所見已經超越了劉陽的認知,令他不知所措,可要是讓他看見此時府內的一幕,更會令他驚掉下巴。聞聽葉歡砸羞花館,一眾紈絝不但不怒,還有點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