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瓊聞言眼光目視南方,點點頭道:“定邊葉郎這幾年有百戰百勝之名,數度大戰都是建立首功,其領軍之能不容小視。不過此次袁將軍擊潰張寶,便不在其下。”
“哈哈哈,淳於將軍,沒有將軍勇猛,我軍豈能有眼下戰績?”袁紹撫須笑道。
“袁將軍客氣了,末將當儘力輔佐將軍,再建新功。”淳於瓊躬身道。
“將軍太謙了。”袁紹笑著也看向南方,似乎想要知曉葉歡此時的動向。
相比北線的激烈和波才的煩惱,葉歡這幾日都是好整以暇。平素除了調教孫策之外他還有時間巡查各營,他在等,等敵軍露出破綻,現在的對峙隻會對自己有利。
鐵騎營的騷擾沒有停止,相反,張遼還擴大了規模與範圍。對他而言,這是個練兵的大好時機,西涼一戰,鐵騎營補充了不少新兵,實戰就是最好的訓練辦法。
不光鐵騎營,張飛,徐晃、司徒南等人率領各軍騎兵隊也開始了遊擊作戰。按葉歡的說法,這叫感受作戰氣氛,到戰場上轉一圈,比什麼激勵的話語都管用。
拿下縣城之後,典韋率領新九軍繼續突進,兵鋒似是直指波才大營。當然,惡來將速度放的很慢,他的突進主要還是試探敵軍的應對,令他失望的是並無黃巾前來交戰。
不動如山?沉穩如林?葉歡一聲令下,定邊軍騎軍部隊徹底放開,以曲為單位自由作戰。張海龍的六曲甚至在蒙縣城下招搖過市,洪彪不服立刻效法,也去了冤句。
“這兩個混蛋,好大的膽子,讓你自由作戰,是這般自由?”帥帳之中傳出葉歡不滿的聲音,將戰報扔在了地上,可憐的孫策依舊托舉青石,卻是連大氣也不敢出。
五天的時間,他挨了葉歡不下一百鐵尺,身上是青一塊紫一塊。後者的出手恰到好處,既不傷你,又能讓你感到疼痛,不過每日晚間張離都會給孫策一瓶藥水。
李雲將地上的戰報撿了起來,重新整理好放在案上,他心中是覺得二人敢乾的。
“將軍,也無需惱火,張洪二校尉如此一手,怕是趙寧和丁鳴也不好過,等若幫了曹孟德與袁公路一把。”賈詡一旁笑道,定邊軍將領就是如此,讓他們自主?
葉歡聞言撐不住也笑了,隨即又搖搖頭:“看來今後下達這自主作戰的軍令可得謹慎,否則本公子晚上覺都睡不好,這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將軍,當日在西涼與車茶飛北宮望作戰,遊擊戰法已然頗有成效。如今對付黃巾更是上佳,幾位曲長都是宿將,當會有分寸。隻是兩處城池,是否要再緩一些?”
“不能緩了,再緩孟德公路表麵不說,心裡該暗罵葉某了。久攻不下對我軍士氣亦有影響,由得他們吧,反正冤句蒙縣是否拿下此時倒也不損大局。”
“將軍,袁本初與淳於瓊即將渡過秋水,中郎大軍業已跟進。倘若波才那裡堅持與我軍對峙不大舉往援,將軍看中郎有幾分勝算。”賈詡想了想又道。
“文和這是在考我,以先生之才,怎會看不清楚?張寶此人誌大才疏,除了個人公將軍的號什麼都不是,之前是有波才幫他撐著,現在?一將無能,累死三軍。”
“將軍,詡的意思是眼下局麵對戲君之計以及天子之謀都極為有利。”賈詡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