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賈詡的眼神,葉歡微微一笑。
人的眼神分很多種,典韋神威,雙眼一瞪在他麵前連說謊話的勇氣都沒有。
郭嘉靈動,輕靈飄逸,少年天才總是令人喜愛!
張讓陰鷙,看久了就會覺得冷。
賈詡呢?
大智!不若愚,是一種通透並非賣弄,一見就能讓人安心。
從懷中拿出那包被何剛“壓扁”的大前門,葉歡取出一支放在鼻尖嗅了嗅。
“文和,是歡在問先生。”
“哦,我忘了。”賈詡若有所悟。
二人相視,具是搖頭一笑,葉歡為自己點上一根,又很自然的遞了一根過去。
賈詡擺擺手拒絕,之前試過一次,太嗆了。
等葉歡吸了一口,噴在空中,他才正色道:“觀主公今日之舉,是要奉毓秀宮而動?”
“文和覺得如何?”
“皇後還是大皇子?”賈詡不答反問。
葉歡又深深吸了一口,卻不咽下,吸煙有害健康,找找感覺而已。
“歡以為此刻若是托出大皇子,固然是名正言順,但一來隻會讓內臣對立,二來有何進此為。一眾大人們對大皇子嘛,未必沒有顧忌,會與人可乘之機。”
賈詡聞言一拍案幾,撚須笑道:“主公之言果然精到。”
葉歡眉頭一揚:“文和你有意思嗎?彆人想不到,你豈能想不到?”
賈詡笑而不語,片刻方道:“是以主公想以何後為當日呂後之事?”
葉歡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賈詡,車中安靜下來……
“如此,方才主公所言的其一其二皆可減弱,尤其是今日之事後。”賈詡續道。
“歡還是那句話,兒子和哥哥讓皇後選,她已經有答案了。”
“天子駕崩如此突然,皇後代政亦是順理成章。主公可聯合一眾大人,內中削弱內臣外戚之力,外則定蛾賊之亂,平定四方,待得其時,就是大皇子正位之日。”
“哎~”葉歡歎了口氣連連搖頭。
賈詡眉頭微皺,不由問道:“主公,可是詡所言有何不到之處?”
“沒有,沒有……”葉歡連連擺手笑的很是開心,接下來還伏在案上。
毒士麵上那種錯愕的神情,大公子還是第一次得見。
賈詡當然不清楚葉歡那種無聊的惡趣味,他乾脆捧起香茶喝了起來。
很快,葉歡重新坐好,收斂笑容道:“知我者,莫過於文和也。唯有如此,方能維持大漢安定,否則中樞一亂,各地便難說了。”
賈詡眼中一亮,隨即微微頷首:“主公說的是,但此法想要收效,還需時日。且其中更要麵對內臣外戚的反撲,大將軍就絕不會甘於沉寂。”
“那也沒辦法,歡這多年征戰,見慣了白骨露於野,千裡無雞鳴,大漢經不起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