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四領客人去主家書房,需要路過獨院的操場,四名孩童正在場上練武。最大的七八歲,最小的隻有三四歲,但看他們舞動木棍,已然頗具架勢。
眼光落在其中一名孩子身上,呂布的雙眼微微收縮。
和彆人不一樣,他持棍而立,保持著一個身體稍稍前傾的姿勢,竟是絲毫不動猶如雕像。
一般人可能看不出什麼?但呂布是何等眼力?
看那孩子應該不過六七歲,可這基礎卻是紮的堅實無比,似乎自己在這個歲數,都有所不如。
見呂布留意,丁原放緩了腳步,對葉四問道:“這幾位都是冠軍侯的公子吧。”
“回大人話,四位公子都是自幼練武,教導極嚴。”
丁原一撚須:“小小年紀,已然氣度不凡,當真是將門虎子。”
說話之時,那穩立不動的孩童忽然出棍,戳向麵前掛著的銅錢。
但見他出手如電,棍出之時,四枚銅錢同時揚起,且角度都是一模一樣。
呂布的眼睛瞪得更大,心中不由暗道:“小小年紀,已有如此沉穩的腰馬,力道控製亦有這般地步,此子之天賦當是驚人,卻也不知是葉歡的第幾子?”
銅錢蕩起必然回落,孩童每在此時都持棍擊出,依舊將之揚起同樣的高度和角度。
如此往複,五六個來回之後方才失手。
呂布收回了目光,義父說的不錯,將門虎子。不知十年之後,此子會有何等造詣。
就在丁原呂布走後不久,兩名老者並肩而來,孩童見了第一個迎了上去。
“師祖,叔祖,信兒今天打了六個來回,明天我要打七個。”
“信公子,去打一遍給你師祖看。”左邊的老者乃是老管家葉統,袁鸞知道丈夫尊重老管家,因此葉恒葉信他們都以叔祖相稱,葉統當然恪守本分。
“好!”葉信說著回到原地,深吸一口氣,又重複了一遍。
葉統笑笑,眼光看向另一老者:“童兄,我說的不假吧,信公子之天賦尤勝公子當年。”
後者連連點頭,看著葉信的目光無比欣慰,更有著一種期待。
“師祖師祖,信兒總覺得力道控製不穩,差了一點什麼?”葉信的雙眼閃動光芒。
老者摸了摸葉信的頭頂:“師祖知道你差什麼?你想不想練?但要吃很多苦。”
“信兒要練,信兒不怕吃苦,我以後長大也要像爹爹一樣!”稚嫩的童聲卻無比堅定。
“好,那明日開始,你的站功不僅要加倍,還需以厚木板紮緊腰腿?可能做到?”
“師祖,信兒能!”葉信仰起頭說道。
“去吧……”老者揮揮手讓葉信走後方才對葉統言道:“聶兄,如今老夫算是得知你為何如此怡然自得,信兒的天賦當真是我生平僅見,好,好得很!”
老者撚須微笑,麵上的神情和當日劉寬提起葉歡之時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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