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一笑:“州牧言重,奉先兄不必客氣,他日有暇,你我切磋一番便是。”
“多謝。”呂布抱拳謝過便不再言語,陪著丁原上車去了。
張飛站在門前,目送車仗遠離,這才回了書房,葉公正在等著他。
“翼德,你觀丁州牧今日來意若何?”
“老師,飛覺他來是言州事,可言語之間卻不無打探兄長之意,似乎另有所想。”
葉公微微點頭,他亦覺得丁建陽與往日略有不同,張飛觀察卻也仔細。
“翼德,坐下,為師有話問你。”
張飛這才跪坐在葉公對麵,腰杆挺得筆直,姿態沒有一絲瑕疵。
“洛陽之事,你已然儘知,給為師說說,汝兄長之應對如何?有何缺失之處?”
“老師,飛淺見,兄長與諸位大臣聯手,以何後代政便是目光深遠之舉。而那重臣輔政之法更是前所未有,但細細思之,卻極為實用,如此便可隱隱製約。”
葉公皺皺眉:“沒讓你誇他,目光深遠?深在何處,又遠在何處?”
“何後代政,既安何進,亦安內臣。天子忽然崩殂,大漢此時最需安定……”
張飛一番侃侃而言,聽得葉公不住撚須頷首,目露讚賞之色。一開始收他為徒,多半還是兒子的麵子,但這幾年教下來,師徒二人感情日深,尤其張飛一片忠貞之心!
“翼德,若此時換了你是悅之,將如何行事?”
“老師,飛當真沒有兄長那般謀算,朝爭權爭,太過繁複。”張飛認真的道。
葉公聞言笑而不語,這要換了是彆的弟子,哪怕葉歡在麵前他都會訓斥一番。但張飛身上卻有一種彆樣的真誠,坦率的近乎可愛。
張飛跟著笑了笑,又正色道:“老師,丁州牧有異常之舉,飛想奔一趟大同,尋文遠公義二兄相商此事。當真有個突變,也能及時應對。”
“可也,你便去一趟,老夫亦親書一封,你帶給張遼典韋二位將軍。”
“是!”張飛起身應諾,便為葉公研墨,看著老師落筆,他雙眼一亮,不住頷首。
“呂奉先?尋我切磋?怕沒有那麼簡單吧?他日若是戰場相見,自然叫你知道厲害!”
洛陽城,安玉宮。
屋內的張讓趙忠二人麵上都帶著淡淡的悲戚之色,昨日,畢讓還是傷重不治而亡!讓他們在更加憤恨何進的同時,亦是下定決心要實行之前的計劃。
王美人似乎有些猶豫,目視張讓道:“常侍,此計一行,我們與皇後就再無緩和餘地了。”
“娘娘,你覺得我等就算什麼都不做,何後會善待你與二皇子嗎?”張讓冷冷的道。
“娘娘,畢總管護衛二皇子而亡,此時皇後又說了什麼?何進畢竟是他親兄。”
“難……難道就再無彆的辦法?”
“此時一搏,尚有機會,倘若被毓秀宮漸漸把持朝政兵權,你我就是俎上之肉。”張讓搖了搖頭。
“娘娘,況且我等隻是先傳流言,再觀何後和何進反應而動,他們若是過分應對,你我便有反製之機。否則的確如同讓兄之言,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趙忠緩緩道。
這一次王美人不再言語,內宮之中一片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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