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進入乙巳年,正月初一,大皇子劉辯繼位,改元光熹。
天子以袁隗為太傅,升盧植為衛將軍,楊彪為司徒,一乾群臣,皆有封賞。
劉辯心中念念不忘的還是葉歡,便是身登大寶也難抑掛念之情。
正月十七,晴。
大公子病愈的消息在這個春天傳遍並州,似乎連春風也變得格外和煦起來。
晉陽葉家的花園中,葉歡愜意的躺在端木磊專門為他打造的輪椅上,一眾妻妾圍繞身邊。幾個兒子往來奔走,賞花撲蝶,一派溫馨之極的家庭景象。
有了秦思得自西域的扁鵲針法殘篇,周神醫依法施為,穩定了葉歡的神魂。
隻是冠軍侯還會不便於行三個月,但葉家與定邊軍誰還會在乎這個?
當將軍病愈的消息傳到大同,定邊軍營之中歡聲如雷,十裡可聞。
沐浴著溫暖的陽光,鼻尖是花香和妻妾們的香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做任何事情都隻需一個眼神,葉歡舒服的都快化開了。
原本葉公還會說上幾句,可在眼下這個時候,大公子簡直是肆無忌憚。
“鸞兒,我要吃橘子。”
“毓兒,背上有點癢,哎,對了,左邊一點,再往右一點……”
周若蘭捧著茶盅走了過來,在葉歡身邊蹲下身子低聲道:“夫君,該喝參茶了,這是冉合豹大頭領送來的老山參,大補。”
葉歡的右手微微抬起,隨即一皺眉又放下了。
“若蘭喂我喝吧,手上沒勁。”
後者一笑,拿起湯勺小心的給丈夫喂著,葉歡則不住砸吧砸吧。
“裝腔作勢!”此時有四個大字出現在大公子麵前,當然隻有他看得見。
“有你什麼事兒,好好休息去,羨慕嫉妒恨。”葉歡不屑的想著。
飛雲朵也走了過來,蹲在周若蘭的對麵。
“夫君,丘力居統領來信了,他沒有率軍進大漢疆土,隻是幫著張純逃命。後來那公孫瓚率軍追來,被他打了個伏擊,他說張純救過他,讓葉郎不要見怪。”
“我去,公孫瓚這兩年混回去了,白馬義從連丘力居都打不過了?”葉歡看了信一陣腹誹,打得好,反正早晚有一天我也得收拾他。
此時葉信跑了過來,抓著葉歡的胳臂道:“爹爹爹爹,什麼時候能陪信兒練武?”
葉歡一臉“慈祥”的笑容:“爹爹現在還動不了,練武是吧?找你典叔張叔去。”
“爹爹,公義叔和翼德叔都說,拳不離手,爹爹你要是不練,會退步的。”
“誰說的,你爹我天下無敵,少練一陣沒關係的。”
“業精於勤荒於嬉,祖父說的。”葉信小聲嘟嚷了一句。
“你還拿你祖父來壓我?爹爹現在生病,知道嗎?”
“可信兒看爹爹和姨娘們說話,不像生病啊。”
葉歡聞言翻了個白眼,老子說一句,你有十句,誰是老子?誰是兒子?
看著丈夫語塞的模樣,眾女不由掩口而笑,葉恒葉毅他們此時也過來了。
“大公子,大公子……”葉四滿臉笑容的跑了過來。
“給大公子道喜,天子登位,改元光熹,特派使臣來封賞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