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細聽取了各地的彙報之後,葉歡設宴款待眾人。
宴席上,專門安排了抽獎活動,結果房山縣令蕭令抽中了十兩黃金大獎。
餘者亦人人有份,絕無落空。
這若是換了旁人,哪怕得了好處也多少要有些閒話,可葉歡?沒那個顧忌。
晚間的大堂之內,賈詡,二張及定邊軍主要戰將儘皆在座。
葉歡將洛陽的情報下發之後,便自顧自的品茶去了。
張昭看了連連搖頭,首先出言道:“內臣外戚之禍,由來已久,可惜主公身不在洛陽。否則以將軍之威,必可鎮之,如今怕是又生禍亂。”
張紘接道:“也未必便是壞事,他若是不動,又怎生除之?”
葉歡一笑:“子布先生謬讚了,蹇碩此人,隱藏極深,非是沒有才乾之輩。如今他出手,定是京中形勢有變,還要看大將軍如何應對。”
頓了頓看向張紘:“子綱先生亦是言之有理,各位大人應該看得見。”
賈詡微微頷首:“前段時日,天子曾有意要召將軍回京,卻為廷尉與大將軍所阻。足見內臣外戚對主公實是心存忌憚,如今將軍病體康複,或是其因也。”
葉歡歎了口氣:“歡豈不想為大漢掃清叛逆,奈何……”說著連連搖頭。
他要對此事定下一個基調,靜觀其變,爭取對自己最有利的形勢。
賈詡當然清楚葉歡的想法,又道:“主公傷勢未複之前,的確不宜輕動,但此時卻能給天子上書,言及傷情好轉,隨時可以赴京。”
張昭聽了雙眉一揚,撚須沉吟之後點了點頭。
張紘亦是一般,賈詡此言,就是要借葉歡之威,再度給內臣外戚施加壓力。
“文和說的是,歡今夜就親為手書,快馬送去洛陽。”
“主公,還可調張遼將軍之鐵騎營,高順將軍之陷陣營至西河,就言練兵。”
葉歡聞言,眼光便落在了二將身上:“文遠敬方,可能解軍師之意?”
張遼微微沉吟片刻,起身道:“將軍放心,我與敬方一定將聲勢做足。”
“好!”葉歡右手一拍案幾:“文遠果然知我之心。”
三天的會議結束之後,定邊軍開始了調動,張遼率領鐵騎營全軍開往西河,隨行的還有高順的陷陣營。這兩大定邊王牌一動,立刻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最先緊張的便是並州牧丁原,葉歡此舉是為何意?洛陽?還是自己?
他不由立刻給何進作書,眼下來看,定邊軍的調動多半還在東都,說不得就是天子之意。
與此同時,他亦是暗中調集人馬,以備不測。
晉陽回春居,大院中葉歡坐在石桌之旁,看著桌上的一張絹帛。
其上畫著的乃是端木磊最新研究的攻城器械,撞車!
寬一丈五尺,長三丈三尺,以槐木搭建框架。撞木的尖端鋒銳,並包上了鐵質刃尖,四條鐵索掛住,除了首尾兩端,車身全部覆蓋堅韌的牛皮,以防箭矢落石。
兵法雲:最下攻城。麵對高大堅實的城牆,哪怕是高順的陷陣營亦要付出不小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