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卻越來越有精神,這些數字,似乎有某種含義,師傅以前說過一點。
片刻之後,終於念完,內臣又將奏折呈遞在天子的案幾之上。
“董卓對師傅果然防備極嚴。”謄抄之人雖然儘量模仿,可劉辯一眼就看出那不是葉歡的字跡,隻有其形,卻無其韻。
接下來,少帝如常聽著大臣們的彙報,眼光不經意的在奏折上掃過,心裡則不斷默默記著,餘光還要隨時觀察階下的董卓。
等到朝會結束,金殿武士第一時間收走了少帝麵前的奏折。
黃池和柳遲保護皇姐走了,天子的身邊安插的都是董卓的親信,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之下。
“一三二,九七……”劉辯的腦海**現了被他熟記的奏折。
“姐,到……”
“皇姐到晉陽了。”車仗之上的劉辯心中暗喜,之前葉博士曾經教過他一種文字遊戲,用來調劑枯燥的讀書,沒想到此刻卻用上了。
“五原,一**,上郡,兩三二……”
“虛,與?”
“委,蛇?”
“虛與委蛇?那說的肯定是董卓。”
回宮的路上,劉辯認真回憶著奏折的內容,終於找齊了葉歡藏在之中的十個字。
“姐到,虛與委蛇,善保自身。”
“師傅你放心,辯兒知道了,一定會照你說的做。”劉辯的目光看向北方,眼神堅定。
葉歡送來的不僅僅是奏折,為了避免董卓起疑,還有著一封給他的親筆信。
司空府的書房內,董卓重重的將信件往案幾上一拍,麵有怒色的道。
“葉悅之你當真是得寸進尺,文玨出任並州牧,那不擺明就是你?”
聞聽葉悅之三字,侍立在側的呂布眼中閃過厲芒!
“司空息怒,葉歡保舉其姐夫擔當並州牧,當也會對司空有所承諾吧。”李儒笑著到了案前。
“哼,隻要我善保天子,他不會對司隸加一兵一卒。”董卓重新拿起信遞了過去。
李儒迅速的瀏覽一番,微微頷首道:“果然是葉歡,直來直去。”
“文佑,此事你看該如何對之?”董卓收斂怒氣問道。
“他倒說的清楚,除非天下群起攻之,既然如此,司空答應他便是。”
“我就這麼答應他?”董卓雙眼一瞪,呂布麵上亦顯現怒氣。
“司空,葉悅之此人自幼就是晉陽最大的紈絝,即使統軍之後也霸道十分。因此如此作書就是他的心意。”
董卓聞言想起當年討伐北宮望,葉歡就敢指著自己的鼻子大罵,不由無語。
“溫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此時司空初掌大權,正是收攏人心之時,激怒葉歡絕非上策,而善待天子亦是司空目下所需。”
李儒對呂布說完又目視董卓:“定邊葉郎,一諾千金,更有這封書信在此。再言,以葉家在晉陽的根基,隻要他不想,誰又能坐得穩州牧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