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這件事是瞞著家人與妻妾的,目前也隻有他與賈詡知道。
不過今天他是在鄭毓院中,沐浴的時候,後者嗅出了他身上的土味兒。
“葉悅之,你不是又打洞去了吧?”浴室之中,鄭毓狐疑的問道。
“打什麼洞?我這是研究田地的。”葉歡笑道。
鄭毓盯著丈夫看了片刻,隨即一側頭對丫鬟道:“你們先出去,都離得遠一點。”
“是!”丫鬟們捂嘴笑著退了出去,心裡想的則是難道主家要鴛鴦戲水?
關上門,鄭毓走了回來,坐在木桶旁壓低了聲音:“葉悅之,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要像救祖父那樣去救天子?”
葉歡聞言雙目一凝,看了看左右才搖搖頭。
“毓兒啊,你怎麼這麼聰明?”
鄭毓聞言猛地起身:“我不……”
“噓。”葉歡急忙抓住玉人的臂膀,眉頭微微一皺。
鄭毓會意重又坐下:“你不能去,那個董仲穎都恨死你了,萬一……”她不敢說下去。
葉歡在木桶中站起身,有力的雙臂將鄭毓懷抱,放進了浴桶之中,故意激起水花聲。
“葉悅之你要乾嘛?”鄭毓的粉拳撐在丈夫胸膛上,低著臻首小聲問道。
“毓兒你放心,為夫不會有事的。”葉歡嗅著伊人發香柔聲道。
“夫君你還要去?”鄭毓抬起頭,想要掙脫。
葉歡卻把玉人摟得更緊,歎了口氣道:“毓兒你看看我爹,自從董卓進京他就沒有一天開心過,嘴上不言人卻瘦了,爹爹都快七旬之人了……”
鄭毓聽了不再掙紮,看著夫君的麵容,便將自己的麵龐貼了過去,反手又將他抱緊。
“忠臣孝子,那是你們男兒家,我隻要夫君你平安,要去洛陽,你帶我一起去。”
“毓兒……”聽著鄭毓柔和卻堅定的語氣,葉歡搖搖頭。
“什麼都不要說,你有你的大義,我有我的夫君。”鄭毓抱得更緊了。
葉歡心中一暖,雙臂稍稍用力道:“那你一切都得聽我的。”
感受到夫君臂彎的力量和呼吸的熱度,鄭毓微點臻首,卻不再說話。
浴室之中的水花聲漸漸大了起來。
兩日之後的一個下午,張敘剛要出門,今天和劉璋說好了在清風樓喝酒。
董卓進洛陽之後,何剛心傷父親之死一時不能理事,張敘便將閉月閣的生意逐漸分流出來,對此葉歡很是支持。此刻晉陽清風樓,生意較之以往更加繁盛。
這邊剛出大門,卻是碰見了賈詡。
“二公子,今日要叨擾一番了。”後者抱拳施禮。
“先生客氣了,有什麼需要敘幫忙,隻需說一聲。”張敘大方的道。
“二公子,借一步說話。”賈詡上前將張敘拉到一旁,與之耳語幾句。
“哦?大哥乾嘛……”二公子說到一半卻是點點頭,將賈詡迎進了後院,直入臥室。
下人捧來茶水之後,二人對坐,都在看著案幾上的沙漏。
“砰,砰,砰……”不多時,地麵下傳來了沉悶的敲擊聲。
張敘一笑,走過去蹲下身,當然以二公子的體型是不能完全蹲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