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地道之中,過了有兩炷香時間,大家聽見上方隱隱傳來的水聲。
洛陽的護城河最深之處有四丈餘,想要將地道打得深入其下,談何容易?
但有葉歡在,有什麼難得住他?結果那些“前輩”在事後領取獎勵的時候很有些不好意思。按風七的說法,最難的地方都讓將軍做了,心中慚愧。
就在劉辯為地道的曲折精巧驚訝之時,王越和青衣人也開始了追蹤。
禽滑放出盒中的母蠱,王越就見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黑色蟲子飛了出來。
雙眼凸出占據了大半個頭部,有點像蒼蠅,周身覆蓋黑漆漆的硬甲,很是醜陋。
母蠱在空中一陣振翅,便往城北飛去,王越和青衣人急忙跟上。
一群人都有著飛簷走壁的本領,跟著母蠱穿房過巷,速度絲毫不慢。
在城北,眾人遇見了一隊禁軍,但在見了王越的令牌之後,皆是知趣的離去。
經李儒引見成了董卓的門客,後者待之還是頗厚的。加上近日來的幾次成功刺殺,更贏得了董卓的信任。如今憑借手中這道令牌,王越就有了深夜出城的權力。
半個時辰之後,禽滑帶著母蠱追蹤到了北城城牆,母蠱震了半天翅膀,卻隻能飛到四丈左右的高空。但洛陽城牆可與彆處不同,高達六丈。
禽滑握拳靠在嘴邊,發出了一陣奇異的聲音,母蠱聞聲降了下來,落入盒中。
“仙長,看樣子,葉悅之定然已經帶著天子出城了。”
青衣人看了看王越:“王兄,我們得出城追了。”
王越點點頭,率眾而行,口中則道:“洛陽城基深入地下有兩丈之多,護城河更是深達四丈餘,葉悅之即使能穿透城牆,又如何過那護城河?”
青衣人搖頭道:“這世上多有奇人異士,當年項羽就曾打過秦皇陵寢的主意,據說身邊便有高人,可打洞深入地下數十丈。說不得葉悅之也曾得過異人傳授。”
王越聽了腳步不停,沉吟片刻後對身邊黑衣人道:“你速速前往相國府,將此事報與李先生,讓他派人往皇宮探查一番,若有異動,速來追我。”
隨即又與那人耳語片刻,黑衣人方才去了,卻是不緊不慢。
“南華兄,一場主從,董卓也算待我不薄,還是需要交代一聲的?”王越側首又對青衣人言道,卻原來此人正是張角之師,南華!
“卻也不需在意,巡查皇宮,尚需時間,隻要追蹤得當,其間之差亦足夠我們乾掉葉悅之。此人一除,王某心事便了,也該歸去了。”
南華微微頷首:“隻需你我配合默契,憑眼前人手,足以讓葉悅之飲恨。”
二人說完不再多言,立刻往北城而去。到了城門之處,王越出示令牌,禁軍守衛不敢怠慢,打開小門放眾人出城,同時也派人前往相國府通報。
出城之後,母蠱的速度明顯加快了許多,王越南華率眾飛奔而行,不片刻功夫已然過了護城河,向著北邊一路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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