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漁陽守城士卒如同平常一樣,打開城門,放一隊收糞人進城。
他們一個個捏著鼻子,皺著眉頭,側身讓糞車路過。
從五年前開始,施肥的方法從並州傳來,讓這些東西有了可用之處。
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推糞車的漢子比之平日更強壯了一些。一名新進的守城士卒發現了這一點,而當他準備上前拔刀喝問之時……
眼前寒光一閃,一把鋒利的鋼刀瞬間架在了脖子上。他甚至來不及反應,方才還佝僂著身體的拾糞人變得高大起來,握刀的手是那般沉穩,看不見青筋。
“鏘鏘鏘鏘……”鋼刀出鞘之聲流淌成一條直線,竟似帶著某種韻律。
寒光閃動,守城士卒人人頸上架起鋼刀,“拾糞人”的身手說不出的敏捷。
“嗖。”隨著一支弩箭高高射上天空,新兵的耳朵裡傳來了齊整的馬蹄聲。
“彆動,也彆叫,要不然你就是死人。”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
感受著頸間皮膚在銳利刀鋒之下的戰栗,新兵一動不敢動。聽那聲音,這幫人肯定是殺人的老手,他隻有十八歲,家裡有老娘,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
令新兵安慰的是,隊長和同袍們也是一般模樣,渾不似平常說的那樣英勇。
馬蹄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當後續士卒發現不對的時候,騎兵已經到了。
等他們衝進城,新兵瞪大了眼睛,好厲害的騎術,騎士們一擁而入卻絲毫不顯擁擠。他會騎馬,自覺騎術還不錯,可和眼前一比?
“定邊軍飛燕騎在此,爾等敢妄動者,利箭穿心。”領頭騎士冷喝道。
“定邊軍?定邊軍怎會在此?”對麵士卒一臉驚訝,定邊軍在幽州,那是千裡之遙,說來就來了?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
“原來這就是定邊軍,好威風啊!”新兵心裡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