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等等。”曹昂一伸手。
“嗯?知道違背軍法,豈不聞軍法如山?”曹操微一皺眉。
“不是,孩兒該打,不求父親寬恕,隻是葉……葉叔父讓我給父親帶話。”
“葉悅之讓你給我帶話?”曹操右手輕抬:“那你說吧,說完再打不遲。”
聽了這話,執法士卒自覺的退出營帳,曹昂卻仍舊跪在地上不起來,似乎在回憶什麼。
“嗯?還不說?你休想拖延。”
“父親,孩兒不是拖延,葉叔父要我用他的語氣,孩兒在想,請父親恕罪。”
“什麼?”曹操聞言哭笑不得,不過轉念一想,曹昂不會撒謊,這種事隻有葉悅之。
曹昂想著站起身來,回憶著葉歡帳中的姿勢道:“孟……”
“嗯?”曹操雙眼瞪大,怎麼著,你還想學葉悅之管你爹叫兄長?
“哦,現在徐州在我掌控之中,民心所向,陶刺史所部士卒已到,丹陽精兵鎮守要地。父親沒機會的,不要說我不念故人之情,趕緊退兵吧,你的後院就快起火了。”
曹昂費勁的說完,輕出一口氣,隨即眼光看向父親,葉將軍應該不會虛言。
“後院起火?什麼意思?葉悅之還跟你說了什麼?”曹操聞言一震道。
“叔父還說,此次是敬父親孝道,不,不跟你一般見識了,否則他要全力把父親纏在徐州,兗州青州之處都要改換門庭。”
“拖出去,重打三十。”曹操揮揮手,執法士卒重新進來。
“孩兒告退,孩兒覺得葉叔父不會虛言,但想不到是誰。”曹昂抱拳道。
曹操微微頷首,執法士卒拖了曹昂出去,片刻之後刑仗聲與悶哼聲傳來。
“後院失火?葉悅之的確沒必要與我虛言,那是誰呢?”就算為敵,曹操也沒有懷疑葉歡之言的真實性,雙手背負,他在帳中來回踱步,陷入了沉思之中。
“葉悅之真有他說的那麼好?不趁人之危?當真是念故人之情,留了一手?”
這個念頭升起的一瞬間,曹操用力搖了搖頭,不可能,我信你個鬼,你小子壞得很。
與此同時,定邊軍帥帳中,葉歡已經快馬趕回,他收到了西都急報和微塵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