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所言極是,征東將軍百戰百勝,功高蓋世,的確可以震懾宵小。”
這句話出口,劉辯頷首並不以為意,葉公與袁太傅卻是眉頭微皺,對視了一眼。
“朕在太元殿已經備下宴席,待將軍平亂而回,定要細議卿家進位之事。”
“多謝陛下,臣愧不敢當。”王允聞言躬身施禮,但心中那陣不適卻又強烈了一些。
少帝之後,一眾大臣紛紛上前,備述離彆之情,他們之後,才是王宇上前大禮參見!
“兄長說的沒錯,爹爹果然安然歸來,孩兒心中喜悅。”後者一臉喜悅之情。
“宇兒你這幾年也算不錯,日後更要奮發,為天子效力。”王允淡淡的道。
“是,孩兒能有今日,父親教導,兄長點撥,如今一家團圓,孩兒自當儘忠竭力。”
雙眉一揚,王允微笑頷首,天子親持其手,眾人一道回府。
有王宇在,護衛家人的車丈自然交給了他,苟圖昌則在原地目送一行離去。
身後一名黑衣人看看四周,到了近前輕聲道:“首領,西都一戰,我們百餘名兄弟殞命,可謂由來最重的一場,他,他也知道,為何隻字不提公子?”說話間便有忿忿之意。
苟圖昌側身,眼光一寒!
“我等為將軍效力,一不求名,二不求利,你又說的什麼嘴?”
“首領,為將軍效力,我等自當不避生死,可他……”
話沒有說完,因為苟圖昌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黑衣人心中一凜,急忙跪下!
“首領,屬下失言,今晚定會自己動手,加以刑罰!”
“你也是軍中老人,豈不知軍法如山?日後再犯,我斷不會親饒!”
“是,屬下知罪。”黑衣人斷然道,此言一出,他就不會對自己留情。
苟圖昌點點頭:“待會兒入城,我先去見過軍師,你給我好好盯住那人。給你五日時間,必要之時,一旦下令,便要神不知鬼不覺!”
“首領放心,屬下領命!”
“不必多說,切記一切隱密行事。”苟圖昌說完負手離去,黑衣人急忙跟上。
入夜,晉陽城中某一處宅院,黑衣人立在院中,兩邊袖子高高挽起,露出黝黑的臂膀。
麵前十餘名灰衣人肅立,皆是身材修長,穩立如山,以黑布遮麵。
“微五多言,犯律例之第七條,不可妄言是非,不可多問多言,行雙刀之刑,動手!”黑衣人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決然,說到最後一聲斷喝!
“行刑!”為首的灰衣人上前一步,手腕一翻,兩把明晃晃的利刃反射月光。
接下來他雙手高舉,毫不猶豫的將利刃插入了黑衣人的雙臂之中,刃尖儘沒!
鮮血緩緩的流淌下來,微五卻恍若未覺,甚至連眉頭都沒有顫抖一下。似乎那一雙利刃,插入的是彆人的臂膀!
“入我微塵,律例天大,但有所違,絕不容情!爾等要以我為戒。”語音亦是沉穩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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