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終是內臣,有前車之鑒,說話太多,怕會招人非議,更怕牽連君候。”
“怕個屁。”葉歡冷哼一聲,摟上了黃池臂膀,後者揚眉,欣然自現。
“你放手做,歡從不委屈朋友。”
“有君候這句話,奴婢便是身死也心甘。”黃池說著往葉歡懷裡靠了靠。
“嗯?”大公子翻個白眼,鬆開了手,黃門令頓覺悵然若失。
“黃總管,千萬不要妄自菲薄,且不說太史公,你知道東方不敗嗎?”
“東方不敗?好威武的名字,君候且細說……”
片刻之後,當黃總管和葉歡走出院門之時,眼神中便多了一份自信。
“黃總管好。”宮裝麗人迎了上來,對黃池盈盈一禮。
“不敢不敢,奴婢見過夫人。”後者急忙閃開行禮,居然真的是奴仆之禮。
宮裝麗人正是袁鸞,此時一身淡雅裝束,月色之下飄然若仙。
她身後一丈之處的明豔少婦眉間英氣不減,看見黃池行禮,不禁搖頭。
“鸞兒,毓兒,你們怎麼來了?這晚上天冷,快點進屋。”葉歡走了上來。
“君候,夫人,奴婢告退了。”黃池一笑,施禮而去。
從葉歡成親之日,他對袁鸞便十分尊敬,禮數周全,亦絕非作態。
“中郎與爹爹乃是至交,更是夫君師長,鸞豈能不來?”看見丈夫就在眼前,麵露關切,袁鸞自是心中歡喜,但此刻卻不能太過表露。
“沒事兒,葉丁辦事妥帖,鸞兒你不必太過操心,早點回去睡。”葉歡柔聲說著,上前拉起愛妻玉手。
“葉悅之,你這一趟徐州,家中和姐姐為你牽腸掛肚,你卻好,又弄了個糜家小姐。”鄭毓說著也到了麵前。
“毓兒不要多言。”袁鸞看看周圍,對鄭毓搖搖頭。
“夫君,那糜家小姐鸞也見過了,亦是名門閨秀。”
葉歡摸了摸鼻子,臉上有點發燙:“鸞兒,毓兒,歡亦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