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有司空與太傅,明公冀州刺史之位乃是囊中之物,拿下鄴城,名正言順!此一戰對我軍至關重要,各部需嚴守軍令,謹慎行之,萬不可有絲毫差錯!”
“諾!”眾人皆是抱拳躬身。
“以我軍之力……”田豐看了袁紹一眼才繼續道:“破鄴城並無懸念,唯一可慮者,還是並州軍的動向。”說完,目光掃視全場,人人麵上一派肅然。
“葉悅之出兵徐州之時,在西河邊界留下了林雪的八軍、於禁的太原營以及飛雲騎一部。此三軍不用豐贅述,皆乃身經百戰的強軍,尤其八軍,乃葉歡出身之老邊軍。”
“且據最新軍情,葉歡令大將典韋率領定邊九軍前來,目的如何,各位心如明鏡!”
方才聽見八軍、太原營、飛雲騎之時,眾人不禁微微頷首,定邊軍無弱旅,這是天下的共識。待得惡來典韋之名一出,多有動容者,定邊軍第一猛將,婦孺皆知!
玄鐵雙戟天下無對,無雙虎將呂布都曾敗於其手,葉郎也多次自承並不如之。
但典韋絕不僅僅是勇猛,他的統軍之能是經過一次次大戰驗證的,乃大將之才。
此刻帳下有一人奮然出列,雙拳一抱道:“軍師,惡來雖勇,醜不懼之,他若敢來,必為主公拒之。”說話間文醜須發皆張,雙目神光湛然。
“哦?文將軍之勇,豐深知之,隻是典韋麾下兵力雄厚,將軍如何以對?”田豐撚須頷首,目視文醜片刻之後問道。
“先生,定邊之利,在於騎軍,醜回去之後立刻便令士卒破壞道路,設立箭樓,斷敵來去之便。隻要醜領麾下拖住惡來十日至半月,則主公大軍,必可破鄴城而回。”
“好,工橫之言,足見深思熟慮,不愧我軍大將!”田豐還未說話,袁紹欣然道,當日與常山趙子龍大戰之後,文醜似乎有了某些變化,那種變化令他歡喜不已。
“主公謬讚,醜是想,典韋若引軍東來,首當其衝便是醜的南皮營……”文醜說著側頭想了一想才續道:“當日軍師與郭先生都說過,拿下鄴城,我軍便是全勝。”
說到這裡,他胸膛一挺,語氣無比堅定:“沒有醜的南皮營,主公一樣可下鄴城,那我就與典韋拚死一戰,哪怕全軍儘沒,他也休想越雷池一步!”
“好!”田豐以拳擊掌,複又一笑道:“工橫,何會有如此之想?”
“明公,軍師,之前醜視天下英雄如無物,直到遇見常山趙雲,才知人外有人!是我狂妄了,技不如人我不怕,苦練便是,但為主公大計,醜又何懼拚死一搏?”
文醜說著,顏良亦是連連點頭,袁紹眼中的欣然之色更重了。
田豐卻是微微搖頭:“文將軍,真英雄也,隻是,怕還不止於此吧。”
文醜聞言撓撓頭:“那日葉郎的長公子葉信與大公子來我營中,醜,醜無意之中聽他們說起惡來典韋,此人不但勇武,且用心向學之苦工,亦是無人可比,故,故……”
這一刻,文將軍有著難得一見的扭捏。
“哈哈哈哈,所以工橫你也下了苦工,好,好,好……”袁紹大笑,一連三個好字。
田豐亦是欣然,又道:“文將軍,你不可閉門造車,若有何不解,田某家中大門隨時為將軍敞開。”
“多謝軍師,我還真想找你和郭先生請教。”
“好,隻不過此次冀州,文將軍想與惡來大戰,怕多半難遂心願。”田豐灑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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