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間的熱鬨過後,夜晚的小鎮恢複了平靜。
要平家中的大堂內,架起了一口水缸,下麵用磚石壘起一個灶台,柴草燒的正旺。
“咕嚕……”
熱水翻滾的聲音響起,水缸中是一片烏黑的汁液,散發著某種臭味。
毒王禽滑庚鼻中塞著兩根布條,用木棍不斷在缸中攪動,額頭上滿是汗水。
屋外,張離、葉冬、徵臻和要平四人席地而坐,卻似多年好友在談心。
“徵老,毒王,不是在下吹,你們來找我算是找對人了,那幾處所在唯有在下知曉。”要平侃侃而言,麵上竟然帶著些得意之色。
“除了你之外,可有彆人?”張離問道。
要平低頭想了一會兒,抬頭道:“有一個,他叫齊由,據說三年前投靠了曹孟德。還當了個什麼校尉,半年前我在襄陽還見過一些東西,多半是出自他手。”
“曹操?”張離聞言眉頭一皺。
“毒王你放心,你說的幾處所在,他也未必進得去。要論掘地我不如他,可說起山中定位,嘗土識質,那是在下看家本領,當世不做第二人想。”要平傲然道。
“真這麼厲害?”葉冬一旁插了一句,語氣之中有點不服。
“冬哥兒,你也不掃聽掃聽,我要平認了第二,誰敢認第一?”
張離點點頭,看了葉冬一眼又道:“希望你說到做到,我亦不會失言。”
二人心中其實想的都是一個人,葉歡!要說那些本領,將軍才真的是天下無對,隻不過將軍是做大事的人,再如何也不能勞煩他的。
“我要不信毒王,也不會吃了,加上還有徵老。要平不敢說絕對能找到,但如果我們還弄不到,天下就無人能夠做到。”要平擺擺手,語氣斬釘截鐵!
“藥好了,快點……”此時堂中傳來禽滑的聲音。
眾人聽了起身進屋,一開門徵臻眉頭一皺,用袍袖遮住了口鼻。
水缸下的火焰已經熄滅,藥水卻還在翻騰,不時冒出幾個氣泡,破後氣味中人欲嘔!
張離並不在意,葉冬要平亦是神色如常,唯有神耳,盯著看了看一臉的欲言又止。
禽滑庚鼻孔被堵住,說話不免有些甕聲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