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對方死豬不怕開水燙,董承當真無語。
“董車騎之言謬矣,李大夫不但沒有失禮之處,反見其忠心一片。”賈詡正色道。
“啊?”此時彆說百官了,就是李韜自己都有點發愣,廷尉,你也太明顯了吧。
“昔日先帝曾問與驃騎將軍,如何能興大漢?將軍答曰,文死諫,武死戰,足矣。”賈詡根本不顧眾人的眼光,繼續堪堪而言,目中有緬懷之色。
“先帝然將軍之言,文死諫,武死戰,足見為臣本分,首要在忠!方才仲明遠信口雌黃,有損君威國體之時,爾等有誰敢仗義執言?如此還敢嘲笑李大夫嘛?”
賈詡之言鏗鏘有力,擲地有聲,雖不如何作態,卻氣勢凜冽!加上雙目如電,被他眼光看過之人,多有垂首慚愧者,便是董承也一時無言。
百官這才想起,之前一直溫和的賈廷尉,卻是反手之間,滅了匈奴十萬大軍之人!
“主辱臣死,李大夫憤而直言,其心之忠,其誌之烈,可昭日月。”
賈詡再言之時,不少臣子不由自主的跟著點頭,李大夫聽得都有些臉紅了。
“汙言穢語?何來此意?仲明遠不分尊卑,不知上下,不明禮儀,生而為人,卻與衣冠禽獸何異。以詡觀之,李大夫說得一點不差,就是狗膽包天!”
“軍師就是軍師,這話圓的,給我八個腦袋都想不到。”李韜心中佩服。
“好,就當廷尉有理,李大夫忠心,可他方才辱罵朝廷大臣,又該如何說?”董承強道,他不得不言,否則今日朝堂上的氣氛,就儘在賈詡掌握。
李韜聽了,眼光不禁看向賈詡,心中暗道,軍師,這個彆辯了,我就罵他了。
誰知賈詡聽了,依舊絲毫不讓,續道:“有理便是有理,沒有什麼就當,李大夫之言依舊沒有錯,隻不過一時情急,沒有說清罷了。”
“啊?”百官有些發愣,幾十雙耳朵聽著罵人,這也能辯?一時情急?
李韜也有點傻,我沒說不清啊,軍師你什麼意思?
“晉陽皆知,仲禦史之妹素有才名,知書達理,如此必然明辨是非。所謂大義滅親,想來就是其兄亦會直斥其非,李大夫說得是,有如此兄長,冤枉你妹,何錯之有?”
“我……”董承的嘴開合幾下,愣是說不出話來,你騙鬼了吧!
大臣們看看賈詡,再看看李韜……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中常大夫哪兒有如此心機?”
“好,廷尉所言極是,朕便可體察大夫心中之意。”天子欣然言道,胸懷舒展。
“我勒個去,軍師你也太能扯了吧,偶像!從今日開始,除了大哥之外,軍師你就是我李韜的偶像。”李大夫現在是對賈詡佩服的五體投地。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陛下與廷尉也,對!本公子就是這麼想的。”搖頭晃腦的拽了幾句文,李大夫斷然說道,麵上得意之中,帶著“忠貞”之色。
那一陣趾高氣昂,神采飛揚,看的百官為之側目,暗暗歎氣。
“中常大夫,你要點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