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聽了,默然不語,半晌方才端起麵前茶水喝了一口。
放下茶盅,他方歎道:“我亦知公台心中之憂,天子如此,乃是授人以柄。隻是他年幼之時便經巨變,這幾年……除非將軍回歸,否則無人可說之。”
見陳宮想要出言,賈詡又擺擺手:“至少目下,並非我等強言規勸之時。公台你要清楚,哀帝之時,尚還無內臣外戚之患,但此刻不可同日而語。”
說著賈詡起身,負手繞案而出:“大漢當日至桓靈之時,已然病入膏肓,才會有內宮之鬥,蛾賊之亂!若無將軍起與晉陽,當今天下,還不知是如何局麵。”
陳宮重重點頭:“軍師之言,真知灼見,宮當日思及,未嘗不痛恨與先帝早逝而將軍病重,否則以洛陽之勢,主公與軍師必可聯手掃之!”
“公台,以詡觀之,亦未必儘然,但此時論及,於事無補。”賈詡雙眉一揚:“但詡深信將軍,定天下者,必主公也,誠如是,亦是大漢萬民之幸。”
“然也,但凡見過並州民生,觀及定邊過往,宮絕不會懷疑!”
“因此,你我目下所為,就是為將軍除去內患,可以一心一意對付天下諸侯!則何有可抗手之輩?既然除患,便要除根,哪怕有所過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