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詳之感?柳遲聞言心臟猛烈的跳動了幾下。
不是因為黃池之言,今日總管的模樣,和當日聞聽君侯病重之時何其相似?
冠軍侯北歸晉陽治病,東都之亂曆曆在目,二人都曾差點丟掉性命,九死一生!可眼下?已經嚴重到那時一樣的地步了嗎?柳遲一時不敢繼續想下去。
“總管,密旨之事至今尚未有定論。如今並州民心安定,驃騎將軍執掌兵權,就算有那些宵小之輩爭權奪利,想將軍定能對之,總管為何如此煩憂?”
黃池擺擺手,輕輕歎了口氣:“黃門令,我憂心的不是朝中之事,對將軍的信任甚至超過自己。但我擔心天子,這般下去,再有密旨,陳留王又在晉陽……”
“陳留王?”柳遲瞳孔收縮,忙道:“總管,你的意思是還有人賊心不死,要推陳留王上位?可當日董卓早已被斥為叛逆,陳留王自己都無此心,亦與陛下相睦。”
“柳遲,卻哪裡有那麼簡單?當日董卓立陳留王為帝之時,難道他就願意?朝中之爭,豈能容他有自己的心思?與陛下和睦?那是沒有紛爭,一旦涉及天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