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隊長你這是何苦啊。”趙軍不由歎道。
“我不用,不用,你忙你的去,馬上就到了。”郝嘉琪咬著牙道,不咬不行,現在要是發個張嘴音,他就很可能忍不住喉頭之物。
同樣的場景在船上每一處都有發生,所有的士卒都在發狠苦撐。六曲第一王牌,十二隊將軍親衛,誰也不願意在這裡丟臉,死都不行。
“哎~”周揚亦不禁搖頭,但在眼光深處,卻有一抹欣賞之意。
好在渡河還算順利,片刻之後靠岸,立刻就有蛟龍士卒下水,將船隻栓牢。
郝嘉琪當先而行,腳步搖晃著踏上棧橋,蛟龍同袍要扶,他還不讓。
“沒事沒事兒,這才哪兒到哪兒?再來半個時辰我們也行,對不對。”
“對!”十二隊和六曲士卒齊聲答道,不過那氣勢嘛,似乎有點弱。
腳踏實地之後,郝嘉琪終於活了過來,看看大河奔湧,此時還有點心慌。不過旋即被得意取代,我們過來了,平日裡那些轉盤沒有白練。
周揚帶著錦帆營士卒將一匹匹戰馬牽下來,送到了同袍身邊。便在一旁等候起來,他的經驗何等豐富,六曲和十二隊的士卒,正在回魂了。
見他如此,段隊長的眉頭微皺,深吸一口氣道:“周校尉,我等過河是為打探敵蹤,時間極為寶貴,你不用等,我們等馬兒恢複了,立刻追上來。”
說來也巧,他說到馬兒之時,坐騎一陣仰首嘶鳴,看上去像是在搖頭。
“嗬嗬……”這場麵,立刻讓錦帆士卒中,傳來一陣壓抑的低笑。
周揚的臉當即沉了下去,他冷喝道:“笑什麼?剛才笑的,掌嘴四下。”
話音落下的同時,身後傳來一片嘴巴之聲,錦帆營士卒聞令毫不猶豫。
“段隊長,郝隊長,我們便按之前所議行事,那我先走一步!”等掌嘴之聲隱去,周勤對二人一抱拳道。
“諾!”二人異口同聲,軍禮相回。
“走!”周揚不再多言,一揮手,錦帆營士卒分了十幾個小隊,飛快的沒入夜色之中,行蹤不見。
郝嘉琪目送對方身影消失,默默點了點頭,側首對段隊長道:“怎麼樣,能動了嗎,我們也得加緊,分頭行事吧。”說著拉住韁繩上了戰馬。
“好,那便分頭行事,記得曲長之言,不可惹事兒。”段隊長動作一樣。
郝嘉琪眉頭一揚,隨即放下:“知道,我一定按曲長號令行事。”
月色之下,但見兩股騎軍分道揚鑣,一往西南,一往東南,飛快去了。
此時的帥帳之中,隻剩下主帥典韋和幾名隨軍參謀。惡來雙手撐在沙盤邊緣,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東都及其周邊,他保持這個動作足足有半個時辰了。
腦海之中,沙盤上的我軍和敵軍都動了起來,畫出種種路線,糾纏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