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令如山,不可更改,臧空聽了微微皺下眉頭,九曲停了下來。
他們一停,其餘四曲立刻停下。配合作戰也許沒有言語交流,但卻有主次之分,方才的戰場上,一切戰術的運用,九曲為主,其餘儘皆圍繞他來進行。
顏良目光凝聚,嚴陣以待,敵軍又要玩兒什麼花樣?
很快,臧空縱馬而出,來到兩軍陣前,點指敵陣大喝道:“顏士平,你追了臧某一天一夜,仗著人多勢眾,你當我怕你?現在可敢出馬一戰,你打贏了我放你走。
”將軍,不可輕出,葉郎麾下就數臧滿之最壞,他一定有陰謀詭計!”副將立刻道。
雙手緊了緊烈日朝陽刀,顏良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如今可不是鬥將的時候。
見對方不答,臧空也輕輕出了口氣,又道:“枉你號稱河北雙雄,居然不敢出戰?難道你和文醜就隻會以多敵少?過來,本將軍讓你一隻手。”
且不說顏良和冀州軍如何,李長生等人第一個反應就是翻起了白眼,合著你讓我們停下,就是要去耀武揚威的?他肯定是算定了顏良此時不敢出馬。
眾人多年兄弟,當然不會猜錯,其實臧空自己也有點虛!不再大喝了。
“傳令全軍,充耳不聞,不可受敵軍挑釁!”顏良沉著下令,理也不理挑戰。
“乖,你真要出來,本將軍也不怕,誰教你和文醜一起打我公義哥?”臧空忽然就給自己找了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又有些得意起來,剛要出言……
身後馬蹄聲響起,張遼已經帶著鐵騎營士卒北上而去,竟然沒理他們。
“顏士平,你追我之仇下次再報,撒喲啦啦……”風騷的揮揮手,臧空撥馬而行。
九曲一走,一三四五曲立刻跟上,數千騎軍盞茶功夫內走得乾乾淨淨。
顏良和南皮營原地布陣並不敢動,在他心中,張遼是有一戰殲滅南皮營的實力的。也許是連續作戰讓他不敢如此,但顏良亦不會賭,現在追上去,危險太大。
不過很快他就清楚張遼撤退的原因了,東邊十餘裡之外,塵煙揚起,那是大隊騎軍。
“不對啊?”顏良手拈胡須:“我與張遼一樣視野,為何他比我先知先覺?”
帶著心頭疑問,顏將軍縱馬相迎,不多時,文醜雄壯的身影便出現在視線中。
待得二人相見,文醜便將河間之戰的詳情儘數告知,顏良先是搖頭,又是頷首。
“工橫,難怪方才張遼沒有全力攻擊我軍,一是疲勞,二是你的冀州騎來得快。隻不過張文遠當真將才,招中有招,洪彪三曲突襲主公,當真……”
“士平,張遼和鐵騎營的確厲害,主公與各位先生料敵先機,多番布置,還被他奇襲而去。不過經此一役,他們的真正實力也已展露了,你我須得更下苦功練兵。”
顏良聞言重重頷首:“兄長所言極是,我們與鐵騎營張文遠,遲早還有一戰。
冀州軍陣上,河北雙雄一番感歎,氣氛頗為沉肅。但在鐵騎營,便是歡欣鼓舞了。
大軍在前,李長生等五人騎行在全軍最後,此刻沒有人會去打攪他們。
“彪子,你這是咋的了?鼻涕止不住了?丟不丟人?剛才幸好沒讓你打頭陣!”看著洪彪不住擦拭流淌的清鼻涕,臧空不由笑道,其實戰況方才早有人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