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時機,又豈獨我司隸各軍?文則的太原營已經從上郡出發,不日將到。加上仲甫白馬與子龍鐵騎,等到當真討伐逆賊之時,訓練不精者留守。”
麯義麵色不變,以先登之力,做到典韋所言絕非難事,他可不止於此。
周倉心中暗暗運氣,司隸一戰,飛虎已顯其能,討伐逆賊豈能缺陣?
“於統領太原營也要來?我蛟龍軍也不能留守。”甘寧暗自下定決心。
典韋見眾將沉默不語,卻是笑了,回頭一看陳宮:“請軍師訓示。”
後者這才負手來到案前,謂眾將道:“穿雲弩,硬皮馬鎧,重皮大車,器物閣還在抓緊時日改良轟天炮,諸位不但要練兵,亦要設法發揮其效。”
“宛城、壽春,寧城,邱平,此皆堅城也。一旦主公下令討逆,我軍攻堅任務極重,各軍都要有攻城演練,到時若不合之,宮與將軍會請調陷陣軍高將軍。”
“陷陣軍?”眾將聞言心中一動,攻城拔寨,定邊軍何止陷陣?麯義更是眉頭微挑,先登軍就是衝著陷陣軍去的,有他在,調高順來,那……
“嗯,還是公台會說,一句陷陣,抵我激勵十句。”典韋暗暗點頭。
“這段時日,圖昌會加緊對豫州的軍情打探,大河、清風、微塵全力以赴。但我軍在司隸,亦要隨時留意西都動向,防備西涼鐵騎再度來襲。”
“軍師,為何隻防西都,兗州曹孟德呢?”周倉聽了,不禁出言問道。
陳宮撫須,正色道:“壓一個,看一個,有聲東擊西之效。且袁術自立,當天下共討之,主公一旦以天子旨意與曹操,兗州軍不出也得出。”
麯義頷首,接道:“軍師之意,是一日懸而不決,曹操便不會在此時有所行止?但縱使曹孟德奉旨而出,又是否會陽奉陰違,另生枝節?”
陳宮讚賞的看了麯義一眼,點點頭道:“將軍言之有理,我軍一旦發動,徐州、兗州、荊州,都會有所動作,有我司隸大軍在此,曹操很難不儘全力。”
典韋聽了一旁道:“元偉,你不要忘了,當日汜水虎牢,都是曹操主攻。”
“哦……”麯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在座諸將之中,卻也唯有他和周倉管亥參加過討董之戰,其時為太原營副統領,汜水虎牢兩戰,都在其中。
陳宮擺擺手,環視眾人道:“最終如何,還需主公與軍師定計,但我軍練兵之際,亦要隨時保持臨戰之態,一旦洛陽軍令傳來,我軍要令來能戰。”
“諾!”眾將齊聲應諾,聲勢雄壯。
“各軍領齊裝備,立刻各回駐地整軍,練兵要緊,配合何將軍亦是要務。一旦新七軍對任何一軍有求,當要全力相助,散。”典韋一言而決。
待得眾將退出大堂而去,陳宮這才問道:“將軍,當真主公軍令傳來,會以哪一支主力坐鎮洛陽?按主公之言,今後多年,此處皆是重地。”
“公台不會看不出來吧?又何必問?”典韋不答隻是輕鬆一笑。
陳宮聞言頷首:“宮亦知將軍的道理,如此一來,司隸當穩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