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聲音洪亮,吐字清晰。西涼眾人被念到名字,不禁昂首挺胸。也許他們嘴上不會說,但心裡卻承認葉歡天下無敵之名,與之為敵亦是一份自傲。
唯有李榷郭汜有些忐忑,按葉大公子的尿性,要是沒他們的,還挺丟人。但也說不出什麼,所謂識英雄者重英雄,被葉歡看得起,是要有真才實學的。
“李傕將軍,鎧甲一套,新紙十斤、郭汜將軍,鎧甲一套,弓箭一副……”
好在快要念到最後之時,徐庶總算念到了二人的名字,李郭不禁就輕出口氣。
“葉公周易集注,葉郎親書,儒多謝將軍重禮,必精研之。”待得告一段落,李儒正色言道,論重量他的禮物最輕,但卻無疑是分量最重的。
眾將隨之出言相謝,不用虛言,並州出產的武器兵甲,素來為天下之冠。
“元直,請堂中安坐,今日先觀西都歌舞,明日再論兩處之事。”李儒伸手肅客,徐庶一笑隨之而行,二人便在屏風前高台上對坐,眾將依次而坐。
原本李儒還要為邊保再設一席,後者卻是婉拒,隻在徐庶背後肅立。
接著,舞姬和樂師步入場間,酒宴開始。李儒與眾將不斷敬酒,徐庶坦然自若,笑談無礙,一派雲淡風輕之狀,專注於歌舞之間,對所來之事隻字不提。
“年紀輕輕,風度不凡,沉穩有致,難怪葉郎會以此人為使者。”李儒與歌舞之間,細觀徐庶,心中卻也頗為欣賞,當屬年青俊彥也。
一番歌舞之後,華雄到了徐庶案前,舉酒相敬。儘了壇中之酒,他又舉起一壇對邊保道:“多年征戰,與十二隊不知打了多少,這一壇,雄敬你。”
“能被將軍經常掛在嘴邊,華將軍亦值得相敬。”後者欣然受之,一飲而儘。
“徐先生,如今袁公路自立為帝,以葉將軍一向過往,必會興兵討之。那先生此來西都,莫非僅為戰事之需,要穩住我等?”放下酒壇,華雄突然問道。
說話間,他的雙目如電,緊盯對方麵上,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此亦是西涼眾將心中不可避免的想法,葉歡是否因為袁術之事而對西都示好。
李儒之前言及隻觀歌舞,明日再議,華雄此刻發問,亦是奇兵突出。
徐庶伸箸夾取肉食的右手依舊穩定,沒有片刻停頓,將之放入麵前盤中。他並沒有回答華雄之言,而是笑著看向李儒,默然不語。
“元直,形勢如此,多年大戰,也難怪華都督會有此想。”李儒輕鬆笑道。
徐庶這才微微頷首,看向華雄:“華將軍,既然是多年對手,又何時見過將軍會打無把握之仗?就算我軍大軍在外,隻要有將軍親鎮司隸,不知各位會否出兵?”
說完,他繼續夾了肉食,放入口中,又舉起麵前酒水,喝了一口。
“葉郎親鎮西都?”華雄聞言愕然,再問道:“袁公路誇有三州之地,帶甲十萬,豫州軍亦是驍勇善戰,定邊雖強,可葉將軍不在,定能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