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圖昌哥你想想當年我們打鮮卑,拓跋宏那家夥關鍵之時放棄金帳,也沒有猶豫,再遲半日,我定邊軍就逮住他了。他尚且如此,何況袁術?”何滿倉振振有詞。
苟圖昌聽了緩緩頷首,下一刻更為堅定:“滿倉你說的對,果然有長進了。”
“哥,我也是剛才才想到,你看,丟掉宛城,若能拿下徐州?那裡民生之富還要勝過宛城,而將軍若是追擊,便要大軍縱橫千裡,消耗何其之大?”
“對了!滿倉你還少說了一點,袁公路如此為止,還能試探我的心思是否堅決。拓跋宏能做到的事,袁公路一定能做到,還能做的更好。”葉歡一旁撫須道。
“將軍,我也隻能想到這裡了,後麵的隱隱約約,但還說不出來。”
葉歡搖搖頭,又點點頭:“很不錯了,當日出兵之時,郭軍師就想到了,與你一般無二。”
“真的將軍?”何滿倉眉頭一揚,跟著擺手:“我不是質疑軍師,軍師一定想的更深。”
“那是自然。”葉歡說著起身,負手在院中踱了幾步,目視葉煌:“看見了嗎?身為戰將,就要謀全局,隻知道儘忠職守,固也可取,但卻不是大將之才。”
“諾!”葉煌身軀一正應諾道,這一幕不當十二隊隊長,可是看不見的。
葉歡又拍拍他的肩膀:“我說的也有些片麵,不是所有人都能當大將,儘忠職守,能把一件事情做到極致,亦不輸之,似張海龍、臧空,洪彪這三個家夥便是。”
葉煌這一回沒有回答,卻把胸脯挺得更高,三大王牌,素來是他心中的偶像。
“將軍,若按滿倉之言,將軍軍師既然早已看見,為何還讓張將軍興師動眾,精銳儘出?如此豈不正中袁公路下懷?”苟圖昌咽下一塊肉脯,來到葉歡身邊問道。
大公子慢慢的伸出右手食指,在對方麵前搖了搖:“圖昌、滿倉,還有你們,有些事情不要急著問,用心去想,能想多少是多少,這樣才會有所得。”
眾人聞言又安靜下來,葉歡卻坐下了,不再用壇,而是自斟自飲。
“主公,張將軍大軍是一定要出的,但無論宛城得失,卻都不必入我手。”就在張飛大軍兵出司隸之前,葉歡與郭嘉在帳中詳議軍情通宵達旦。
“不入我手?那葉某若是辛辛苦苦打下宛城,豈能為他人做嫁衣裳?”葉歡笑問。
郭嘉並不正麵回答,喝了口茶方才慢條斯理的道:“宛城以南,便是南陽新野,此處原本荊州之地,乃襄陽屏障,當年不得已而許袁術,如今該不該物歸原主?”
“天下紛爭,即使以主公雄才,定邊之強,亦非年月之功,一城一地,何足掛齒?”
“好,好一個何足掛齒,奉孝,你卻不需與我說,翼德若是不能儘興,你跟他解釋吧。”葉歡把玩著手中酒杯,看著郭嘉輕聲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