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變數?士元你說的莫非是……”徐庶聞言不由眼中一亮,目光看了過去。
龐統迎上師兄,點點頭道:“將軍主導討賊之戰,若是摧枯拉朽,則各地諸侯哪怕有私心者,也不敢妄動。可一旦豫州軍聲勢大作,便不好說了,將軍的對手怕不止是袁公路。”
“士元兄,那你說,徐州能否守住?劉刺史父帥素來看重,還有名將關羽曹豹。加上廣陵丹陽兵精銳,各地百姓眾誌成城,袁術也沒那麼容易拿下吧?”葉信想了想又問。
龐統微微一笑,摸了摸下巴上稀疏的幾根胡須,又道:“將軍眼光人所共知,劉刺史乃我大漢名士子乾公之徒,麾下有良將,但雙方實力對比,卻頗為懸殊……”
“長公子你再看,青州處還有袁紹大軍在,他二人可是親兄弟。”說著伸手一指。
“舅父?士元,袁公路倒行逆施,亦是袁家叛逆,舅父會?”葉信雙目一瞪。
龐統麵色不變,正容道:“長公子方才也說,兵家之事,無所不用其極。倘若袁將軍當真要大義滅親,文醜的冀州騎在軍情中有萬餘人,怎會沒有尺寸之功,反而落敗。”
“這……”葉信一時無言以對,不由以手托腮思考起來。
徐庶見了,走到龐統身邊,放低聲音問道:“士元,當日孔明兄長子瑜兄出仕,相助袁術,頗有建樹。但卻不料四世三公之家,也會為此叛逆之事,子瑜兄那裡……”
“師兄,我問過孔明,子瑜兄絕不會為虎作倀,助紂為虐!”龐統斷然道。
三人一番話,葉歡忙著照顧胡車兒並未親耳聽見,但參謀自會稟報。他聞之亦是對龐統的眼光大加讚賞,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便有如此眼光,臥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並不為過。
眼下的戰局關鍵的確是在徐州,郭嘉甚至動用了王牌六曲,劉備又守得了多久?
徐州,下邳,取慮城,月色之下,城池周圍火光衝天。三麵城門之外,都有袁術軍點燃的數十堆火堆,枯草燃燒,將城池之處,映照的猶如白日,夜間攻勢亦是不停。
西城乃是豫州軍主攻所在,城牆上下,隨處可見斑斑血跡,足見戰鬥之慘烈。
城頭上,一個身批綠袍的雄壯身影卓立如山,頜下二尺長髯隨風飄灑,丹鳳眼已然睜大。
從前日開始,豫州軍對取慮的攻擊日夜不停,關羽親自登上城樓,指揮作戰。到現在,他已經兩日兩夜沒有合眼了,卻是精神依舊,渾厚有力的聲音絲毫不減。
和葉歡、典韋、張飛等人一樣,關雲長不但武藝驚人,統軍亦是極為有法。麵對數倍敵軍的攻擊,守城士卒調配井井有條,戰局雖然激烈,可取慮城中並未有任何混亂。
“豫州軍攻勢已是強弩之末,眾人齊心,援軍定會到來。”一聲大喝響徹城頭,士卒具各奮戰。關將軍在他們心中,也是猶如天神一般的存在,他在,軍中士氣絕不會墮。
“將軍,前幾日還能看見三將軍與臧將軍的騎軍,此時若能襲擾,敵軍便不能全力攻城。”副將馬常靠近關羽身邊,輕聲言道,這兩日他再難見徐州與九曲騎兵的蹤跡。
關羽聞言,伸手撫須,二尺長髯修剪的很是齊整,動作更是從容不迫,充滿美感。
“袁公路雖為叛逆,麾下亦有宿將,既然全力攻擊取慮,豈能不對騎兵防備?某若猜的不錯,近幾日,子義與臧空將軍一定很難接近取慮,我等還需靠自己穩守。”
“二將軍,我也知道豫州軍不會放鬆戒備,可以定邊王牌當日之能,小沛之戰力敵萬軍,豫州軍擋得住他們?”馬常頷首道,小沛大戰,九曲的靈動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戰後,劉備關羽太史慈都說過,騎兵練到臧空九曲那個地步,才是大漢巔峰戰力的體現。
關羽搖搖頭,又道:“定邊鐵騎,三大王牌,自然戰力驚人。能為九曲統領,臧滿之此人亦是大將之才,徐州之戰,他手中的騎軍才是關鍵所在,他不來,一定有他的道理。”
“與之相比,某更擔心子義,三弟性情剛烈,嫉惡如仇,更是義氣深重。倘若知道取慮有危險,定會不顧一切,由此便極有可能中敵之計,希望臧空將軍可以製之。”
“將軍,敵軍如此不要命的狂攻,倘若援軍不至,我軍……”
關羽聞言卻是展顏一笑:“袁術忽然如此狂攻取慮,定是彆處戰情又有所變。我軍不需去管其他,全力穩守此城,當要豫州軍在取慮之處,碰個頭破血流!”
外祖母病危,可能就這兩天了,小諸葛母親也七十了,最近很勞累,這幾天我保證不斷更,給兄弟們道歉。